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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2. 诏狱

小说:

折谋

作者:

一只芰荷

分类:

古典言情

更新时间:

2024-05-10

《折谋》小说免费阅读 fhds.cc

秦榜尴尬地笑了笑,寻了个由头,往外去了。

姜钦望着里面,笑道:“这有什么妨碍,若不是衡之兄,殿下回京这一番事也难这样顺,他还能对谢千户做什么不成,不过进去说几句话罢了。”

“只是——”

“伯清。”

姜钦忍不住皱眉:“怎么一提到衡之兄,你就这样别扭起来,莫不是你对衡之兄仍有什么偏见?”

谭净和姜钦因为裴玉也没少起争执,此时刚顺顺当当地回京,大家心里都高兴,他也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因为这些事和姜钦闹得不高兴。

他转念一想,想来也不碍什么事的。

谢致那身手口齿他是领略过的,若真有什么唇枪舌战或拳脚相向,吃亏的那个总不会是谢致。

既然如此,谭净也就不再揪着不放,攀着姜钦的肩膀,两人三言两语间又说笑起来,一同守在外头,不让人进去撞见裴玉。

牢房里,裴玉给谢致斟茶:“谢千户是在等人来,只可惜,倒先等来了我。”

谢致也不客气,端起茶盏,捧在手中:“不差这一时半刻的,裴大人来得如此急切,想必是领了圣旨,要提审我了?”

裴玉笑叹:“哪里的话?谢千户就不要打趣裴某了,裴某在户部挂名,刑部都过问不得,更何况这是在锦衣卫诏狱,哪有我吩咐的道理?”

“裴大人南下一趟,户部查了胡亮和杨耀宗这样的贪官,功劳自是裴大人的,如此万事顺遂,眼下只等封赏了,还怕没有涉权刑部的时候吗?”

裴其臣在内阁是待不久的,他的位置迟早要腾出来给裴玉,眼下裴玉有功绩傍身,永王又受挫自顾不暇,他自然是盯着内阁大学士的位置的。

裴玉也不遮掩了,他同谢致对坐品茗,两人心照不宣地默然不语,只静静在这里坐着,不动声色地观着彼此的神色。

谢致来诏狱不过走个过场。

他从在青州起,就一直力劝永王不可妄动,他劝谏江放不可无诏领兵入京,被江放斥责冷落,这是军营中人尽皆知的事情。

到了瑄京外,他又按下了两万守备军,这才没有让永王酿成大祸,且他诚心悔过,束手就擒,老老实实地等着江琅带锦衣卫将他羁押入京。

至于挑唆江放去青州、给江放银票让他给军中支用的事情,这些可都没有一个人看见,军中的传闻也同这些截然相反。

且谢致和宋天问不一样,他是锦衣卫千户,随侍永王身侧,虽然没有明令,但也算是江琅默许的,他从将江放身边叛逃才算是要落罪的。

若真论罪,谢致还真沾不上什么罪责。

裴玉也早就看透了这一点,不过他今日前来,不是同谢致说这些的。

一盏茶用毕,裴玉撤了案几,端坐在谢致对面,他端详着谢致的模样,半晌,忽然垂首笑道:

“我原想明昭公主也太小心了些,既然有你做内应,何苦再把李奕从沧州搬来,今日我才算明白了。”

谢致抬眸静静看着他。

裴玉眸色渐渐转冷,他凝视着谢致,挑唇讥笑道:“她待你至此,不顾自己在江州打下的基业,顶着盛怒也要为你翻案。我没有看走眼,你确实是个祸害,我真想杀了你。”

谢致还不知道皇城内都发生了什么,他握住杯盏的手一紧,像是有一击重拳锤在他心间,他瞬时间错了神。

现下并不是翻案的最好时机,但阿琅还是做了。

谢致回讽道:“我在诏狱里待审,你敢杀我吗?裴大人。”

谢致最后三个字咬得极重,像是在刻意提醒裴玉,认清楚他自己的身份。

裴玉双目微眯,他微微撑起身,身子向前探了些,那双总沉静温和的双目扯去了伪装,此刻犹如毒蛇的眼睛般,冰冷阴毒地盯着谢致。

“你说的不错,我自然是不敢的。虞士渊的儿子,了不得,你能从沈令手下死里逃生,又敢反其道而行之,投在永王门下,莫说永王那个蠢货,就连我和公主都被你耍的团团转,你心中可欢喜了?”

谢致讽刺一笑,他推开裴玉的肩膀,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,

“你是你,她是她。见过厚颜的,没见过这般无耻的,阿琅数次三番拒了你,你偏要字句间和她扯上关系。裴玉,你以为你是谁?同永王一样的货色罢了,愚弄你们,我有什么可欢喜的?”

裴玉猛一拍案,外间立刻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谭净直接拔刀相向,姜钦边按着谭净,便央告相劝。

“衡之兄,这是做什么,有话好好说,怎么拍桌子掀案了呢?”

裴玉自知失态,他双手用力地撑在桌面上,垂首深吸一口气缓了缓,渐渐撑起身,转过来朝两人颔首致歉。

“裴某一时失态,二位见谅。”

谭净将信将疑地收回刀,他看向谢致,见谢致也朝他点头,他才再随着姜钦走出去。

等二人离开,裴玉背对着谢致,他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,他也不知道今天自己为什么要来这一趟,就是从皇城出来之后,他心中不知是窝的隐火还是什么,就是撺掇着他来找谢致撒火。

但没想到反而被谢致呛了一顿回去,自讨没趣。

裴玉用力掐着自己的手,缓缓舒出一口气,抬步要离开。

正此时,谢致的声音在身后追来:“裴玉。”

裴玉侧眸:“千户还有何事?”

谢致淡声道:“你来寻我,只是因为嫉妒。”

裴玉一愣,他转过身,似是觉得可笑:“我嫉妒你?我是裴家嫡孙,一举中第,探花出身,给事中调任户部郎中,如你所说,我入阁是势在必行。你身陷牢狱,家破人亡,反倒说我嫉妒你?真是笑话!”

谢致平静笑了笑,他撑膝坐下:“若我说的不准,你便不会用这一大长串来驳我了,你裴衡之不是在意这些闲言碎语的人,你驳我,反而证了我说的话句句属实。”

裴玉转眸端详谢致,他同谢致从容的目光对视,仿佛在谢致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。

不过从前,向来是他裴衡之稳坐高台,看着旁人在他手中负隅顽抗,可风水轮流转,今日狼狈难以收场的人成了他自己。

“我是心属公主,也觉得你不配担公主的垂爱。可那又怎么样,谢致,就算你是虞士渊的遗孤,你我也属云泥之别,你名不能科举入仕,一辈子只能委顿为人驱使,现下永王落马,你那些阴谋计算没了用武之地,在朝堂上你又能帮她什么?”

“我帮不了她,难道你会帮她?”

裴玉道:“我同她是政敌,没有背主为她的道理。但若有朝一日,渝王得以承继大统,我会保下她,就算她不再是公主,也能在无人侵扰之处,平安顺遂地活着。”

裴玉说完,忽然笑出声,他看着谢致,敌意消了三四分:“说了这么多,原来你是为了引我说出这句话。”

谢致垂眸笑道:“若是你记得你今日说过的话,来日若公主即位,我自会竭力保全你的性命。”

裴玉再一次同他对坐,这一次没有了方才的剑拔弩张,裴玉斟茶,二人静了半晌,裴玉缓缓说:“不必。我有心护她,为的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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