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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0. 素商(二十二)

小说:

凤时春

作者:

金明之

分类:

穿越架空

更新时间:

2024-05-10

《凤时春》小说免费阅读 fhds.cc

皇帝安安静静的看如因烧纸,烧过一刀之后,如因拍了拍胳膊上沾染的灰尘,转过脸来看皇帝:“奴才还有一事相求。”

“你只管说。”皇帝站起来,朝如因伸出手。

如因半跪了好一阵子,腿脚又酸又麻,她不扭捏,将手放进皇帝的手掌中起身。

手是保养得宜的手,皮肤滑到不可思议,又柔又腻的触感让皇帝舍不得放开手。

可如因心里此刻只惦记着自己的请求,浑然未觉皇帝的留恋,十分自然的抽了手,有些忐忑的捏住素服的一侧。

“奴才想收养魏长风,不知道主子爷应不应允,”她怯怯端详皇帝的神情,“奴才遣人去过长风的舅家,可他家大门紧闭,说不再认长风的额涅是妹妹,自然也就没有长风这个外甥。奴才想,纵然魏长风得了您金口玉言说稚子无辜,可魏家是重罪,想要收养他,最好能请您的示下。”

这可真让皇帝感到意外,但细想想,也算是情理之中。

皇帝沉吟:“朕也想过魏长风的事情。魏家是通敌叛国的重罪,亲族下狱,剩下的远房亲戚和姻亲估计没人敢收留他,”皇帝定定看如因,“你是真的想要收留他?他是罪臣之后,将来……不管是仕途或是婚事都不会顺遂。你是未出阁的姑娘,膝下再养上一个孩子——更何况你还同他叔父订过亲事,无论怎么说,都对你的名声无益。”

如因眉眼淡淡,神情微微苦涩:“我有什么打紧的?主子爷难不成觉得我还有名声可言?这孩子已经够苦了,养在我身边,至少生活上我能护他无虞无忧。至于其他……车到山前必有路,总有办法解决。”

她望着他,眼神里有些祈盼:“再说还有您不是吗,没有您在后头撑着奴才,奴才也没胆量迈出这一步。”

她是铁打的人,习惯自己处理一切困境,眼下主动开口求他照拂,皇帝真是高兴又熨帖。

她总算想要倚仗他了,不是吗?纵使皇帝之前最讨厌如因的唯利是图,可等真的听见她这样开口,皇帝又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。

紫禁城,金銮殿,还有至高无上的那把龙椅,这些说到底不过一些身外之物。只要如因愿意,他可以用尽一切方法去帮她,让她快乐顺遂。

他点点头:“你若想养,那便养着,朕允你。”

如因的心落了地,脸上总算展出一丝笑颜:“谢主隆恩。”

皇帝思虑的远比如因要深许多,他看着堂上并排的三具棺木沉默了几息,然后又对如因说:“你这样随意将魏长风带回府上养,难保日后不会有流言蜚语。”

如因不知道皇帝在思量什么,怕他忽然转了念头。

皇帝回头唤恪亲王。恪亲王正倚在树边儿跟福豆低声说话,眼还瞟着另一侧的兰隅。听见皇帝的声音一个激灵,忙弓着身快步凑过来:“奴才在。”

皇帝跟他凑头,低声把如因想要收养魏长风的事儿说了,然后吩咐他:“这事儿就交给你,你做个主事人,正经在魏家祠堂里走一遭,让这事儿过明路,今后正大光明的把他养在春府。”

恪亲王应一声“嗻”,转头对如因笑说:“还是主子爷思虑周全。这事儿面上是本王做主,实际上都知道背后有万岁爷的首肯。有万岁爷的大帽子罩着你们娘儿俩,今后断不会受委屈了。”

恪亲王的这句‘娘儿俩’让皇帝觉得还不甚妥当:“你尚未出阁,这孩子即便跟着你也不能叫你额涅。”

如因点头:“是,奴才也有此意。他额涅是有气节的人,不能叫长风忘了她。既如此,还请王爷再多费一回事,让奴才先在魏家祠堂认魏福晋为干娘,再以姑姑的名义收养长风,这样一来就名正言顺的多。”

恪亲王说如此甚好:“姑姑养侄子,任谁也说不出什么闲话来,”他看向如因的眼神又有些疼惜,“只是这样一来春掌柜的牺牲可就太大了,好好的姑娘家,在这个褃节儿上认下一门罪臣做干亲。”

如因叹一声无妨,又扯个笑脸打趣,企图缓和心中的沉闷:“即便今后奴才守着春家终身不嫁,身旁也有个孩子能陪我,挺好的。”

皇帝剑眉一竖:“胡说什么诨话。终身不嫁?你倒是敢想!你看朕叫不叫你如愿!”

恪亲王闻言一怔,如因一怔,而后皇帝自己也跟着一怔。

皇帝自觉失态,手虚虚握成拳咳嗽两声。

恪亲王先哈哈笑起来,替皇帝打圆场:“春掌柜要是终身不嫁,那春家的富贵如何绵延?春家一年得给国库上缴多少税银呐,万岁爷这是心疼起太子爷的银库了。”

不解释还好,怎么越解释越乱套?

皇帝出言喝止住恪亲王天马行空的胡言乱语:“朕看你起得太早脑子还没醒神,什么太子爷?再胡诌,信不信朕罚你即刻就回蜀中,再不许进京了。”

如因抿着唇看皇帝,冷不丁一对视,彼此都有些不太自然。

虽说心意早就互相知晓,可毕竟原先那些直白的话语都掺杂着谈笑和算计的成分。正经说起来,两人中间还隔着一层窗户纸呢,窗户纸没捅破,到底都还有些矜持和拘谨。

皇帝瞧瞧东边儿泛起的晨光跟如因说:“朕该回宫了,一会儿御门听政,不能叫人知道朕来过魏家。”

二十多天没见到皇帝,才这么一会儿又该道别,如因有些恋恋不舍,不知道这次分开又得多久才能再见:“奴才送您出门吧。”

皇帝没拒绝,转身沿小径缓缓踱步。

如因跟上去,恪亲王和常旺一行远远儿跟在后头,不敢太过靠前。

走了一会儿,前面已经能看见二门下的雕栏。皇帝开口说:“即便心里难受,可身子是最要紧的,”皇帝说了这话,又怕显得自己太过关心如因,落了下乘,于是又补上一句,“你若出了事,魏长风可真没指望了。”

如因叹口气:“看他就像看见曾经的自己和逾白。那时候没人能帮我们,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奴才尝过,知道有多苦,所以能帮就帮一把,不想叫这孩子再尝一遍。”

皇帝闻言疼惜的要命,低了声劝她:“都过去了,往后再没有人敢叫你受难为。”

说到这儿,皇帝又想起闲闲的话来,赶紧着问如因:“你最近如何?朕听说你家里头不大太平。”

如因摇摇头: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都是小事一桩,怎么还值当让您挂牵。”

最近外面关于他们两人之间的流言蜚语越传越厉害,有些已经到了连皇帝听了都觉得荒唐的地步。皇帝一边儿气她主意太大,一边儿又担心她受人口舌议论,刚想要板起脸来训斥如因两句胆大妄为,但又一眼瞥见她眼下的两团乌青,张了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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