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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9. 莺时(十五)

小说:

凤时春

作者:

金明之

分类:

穿越架空

更新时间:

2024-05-10

《凤时春》小说免费阅读 fhds.cc

如因回程的马车越过苏州,径直驶往杭州,最终在这里停留。

梅簪早已经提前几日等在了梅家的旧宅子里。梅家旧宅临着苏堤,门前便是一望无际的西湖。

如因迈进梅家大门,梅簪迎出来喊了一叠声姑娘:“路上还好走吗?您说您就带着兰隅,敢这个时候一路北上又一路回来,还真是胆大。”

如因跟着梅簪进了屋,地龙烧得热烘烘的,还有两个大炭盆,坐了一会儿才觉得浑身又活络起来。

如因解了披风,坐在炭盆边上烤手,问梅簪:“家里头还好?”

梅簪说一切都好:“庄子里和铺子里的事儿二爷跟竹隐都打理的很好,农户和绣工没有人闹事,家家炭火粮食都足。府里人有菊篱照看,也都好。长风壮的像个小牛犊子,只是想你,一天缠着菊篱问十来遍你什么时候能回去。”

如因唇角弯起来:“我也想他了,晚上睡觉总想搂着他。”

兰隅出去收拾行李,梅簪关了门,坐在如因身边欲言又止。

“想问皇上跟我的事儿?”如因唇角沉下去,隔了一会儿才轻轻的说,“皇上跟我,从此路归路桥归桥了。”

梅簪叹一口气:“您这是何苦……当初您定了主意我就劝您。”

如因摇摇头:“当初我不知道什么叫情爱,以为翻几个话本子就能搞清男女之间这些事,到头来才知道自己浅薄。真动了心,是一点儿也控制不了的。计谋没错,错的是我的心乱了。若是我也能生一副铁石心肠,现在的境遇应该天翻地覆了才是。”

梅簪静静坐了一会儿,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半天才扯了话题:“姑娘为何不回苏州?”她面有忧色,“杭州城现在远不如苏州太平。自从十来日前城门被流民撞破,现在城中已经尽是南方来的流民了。姑娘着实不该来。”

如因反问她:“那为何一听说我要来杭州,你便连夜赶来等着我了?”

梅簪下意识回答:“您对我有恩,我当然得帮您。”

如因便说:“是了,这便是我为什么要来杭州的理由——皇上对我有恩,我当然得替他分些忧虑。”

炭盆里的炭火干燥又温暖,手指中隐隐作痛的寒意终于消退。如因又说:“原本我是想把银钱全都捐给国库,但回来的路上我想,皇上没答应也好。现如今朝廷中官员阵营未明,与其从朝廷层层下拨赈灾款,倒不如我直接自己拿钱赈灾,把钱粮衣物亲手发到有需要的人手里。杭州地处要害,又有运河,四通八达的地方自古富庶,更容易吸引流民,果不其然,还未出直隶就听说了流民闯进杭州城的消息,我跟兰隅就直接过来了。”

梅簪摇摇头替她难过:“他是男人,以后三宫六院的也少不的。只苦了您,一个姑娘家,往后也不知道该怎么办……”她说着,竟有些哽咽,险些就要落下泪来。

如因握住梅簪的手,温声说:“我有你,有她们三个,还有生意,该做的事情多的是。原先确实恨,尤其是阿玛刚去的那一年,恨自己得学着做生意,恨自己得出去抛头露面,可现在想想竟又有些庆幸,还好有件事可以做。若我还是那个养在深闺里的姑奶奶,估计除了抹眼泪旁的什么也干不成了。”

梅簪点点头,似懂非懂。

如因也不再多说什么。

世道如此,女子行走必要比男人多付出百倍艰辛。即便前有孝圣太后开国辅佐三帝,现有绥安先生名满大齐,可依旧无法撼动这条艰难的路。

如因就此在杭州扎下根来。

她以春家在杭州的铺面为据点,每日在门前施衣布粥。又花大价钱四处采购药材,聘请医士坐诊,免费制药煎熬。

不出十天,杭州城内动荡的流民便都安稳了下来。

官府将春家店铺附近的一座道观清理出来,专供流民安置,城内秩序重新安宁起来。

杭州知府亲自登门致谢。如因借此机会请官府发布告示,在流民中召集会做女红的女子,由梅簪带领着赶制冬衣棉鞋,一车车的运出道观,发放给被拦在城外的流民。

老天有眼,风雪终于停歇。除了天气依旧冷的厉害,雪已经好几日未曾再下。

如因早上正在梅宅里清点剩余的药材,布庄的掌柜匆匆来报,说有贵客莅临,就等在布庄内,直言要见如因。

如因猜不着是谁,也不敢怠慢,急匆匆跟着掌柜往布庄去。

还未迈进布庄的门,如因就听见杭州知府殷勤的笑声传出来:“下官有失远迎,怠慢了您。”

轻佻的男人毫不在意,咂咂嘴:“没事儿,本王岂是那计较之人?你治下有方,杭州城内不过半月便平定了流民之乱,将来万岁爷还得好好赏你才是。”

如因迈上台阶,杭州知府正对着门口,一见如因进来便伸手道:“下官不敢居功,平定流民之乱,着实都是春掌柜的功劳。”

男人翘腿坐着,背对大门,闻言转身,果见恪亲王那张放浪不羁的脸。

“如因,”恪亲王笑着起身,一双桃花眼一直跟随她的身影,“你倒是大胆,听说你来了杭州,叫本王好一通惦记。”

杭州知府是个人精,眼睛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,便拱拱手请罪:“下官州府事务繁忙,先行告退。王爷莫怪罪,等晚间下官略备薄酒,恭请王爷赏脸。”

恪亲王摆摆手说不用,眼睛已经看着如因:“不用,本王哪儿也不去,就跟春掌柜一起。”

知府一脸‘我都明白了’的神情,冲如因暧昧的笑一笑,低头退了出去。

如因规规矩矩的,连视线都不同恪亲王相碰,低头垂首半蹲个福:“奴才给王爷请安。”

看她眼尖嘴利惯了,又这么疏疏远远的,还真叫恪亲王心里头不落忍。

他别过脸去,故作轻松:“甭来这些虚的,”恪亲王自己往里走了两步,又扭过头来叫如因,“过来些呀,总站在三丈之外做什么?”

如因皱眉看着恪亲王,不肯往前:“王爷,您这趟来又要做什么?”

恪亲王却有些意外:“做什么?当然是来看你啊。”

“奴才有什么好看的?”如因依旧是清清淡淡的眉眼,“您是亲王,奴才是个奴才,云泥之别。”

恪亲王眼角一跳: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呐。如因,你好狠的心肠,一言不发就离开苏州,把本王一个人扔下跑到杭州来。怎么,本王惦记你,还不能来看看你?”

如因似笑非笑:“您是王爷,想见谁就直说,何必拿奴才作筏子?”

恪亲王嘿嘿一笑,凑过来低声问:“她还好么?算起来也一个多月没见了,知道你们出门,我就总惦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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