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 部族时代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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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又过了几天，少典彻底痊愈。

有熊氏一边内心赞叹，一边眼见着离鸢功成身退后便退回一旁，也不跟自家儿子说话，而他儿子也恢复到病前冷若冰霜的样子，摇了摇头，转身又将另外两个女孩送了回来。

姒嬁和可儿这几天在奴舍里过得并不好，因着少典情况未定，虽未受什么实质的苦，却看到了其他女奴悲惨的经历，受了好大一番惊吓。于是当她们被通知回来后，一进门就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少典身上，对于躲得远远的离鸢看都不看一眼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确实年长两岁的缘故，8岁的姒嬁看起来要比6岁的可儿更为懂事，也更有分寸。几次试探性的靠近，她虽然也会被少典用石头打退，却因为站位的缘故，并没有真正被打疼。

她会一步步的试探少典的边界，在可儿第三天就因为被打伤带走后，慢慢找到了少典可以允许靠近的边界，每天都很耐心的将食物和水放至少典可以允许的范围内，不吵不闹，进退有度。

离鸢却自始至终没有做过任何讨好的事，每天一睁眼便跑去在角落里，重复着那些简单枯燥的锻炼，却没想这样反倒引起了少典的注意。

“你在做什么？”

彼时姒嬁正在外面取饭，屋内只有少典和离鸢两人，冷不丁听到说话声，离鸢惊讶的停下了动作。

两人的视线时隔多日再次碰撞到一起，少典眼中的冷漠让离鸢有一瞬间以为自己见到了东皇帝君，可下一秒，那紧绷中透露着戒备与好奇的稚嫩脸庞却又清晰的向离鸢展示了——不是，他不是东皇太一，他只是个孩子。

一个年仅5岁，刚刚丧母的……孩子。

离鸢收回视线，略底下眼睑，轻轻地回了句：“我在锻炼。”

继续手上的动作。

“……锻炼？”

“嗯。”离鸢的神情有些木然，“我生下来便先天不足，只有不停锻炼才能堪堪做到与常人无异。”

少典愣住了。

两人之间的第一次交谈就此结束。

之后几天，少典和离鸢又恢复了先前那种各不相干的状态，只是作为这屋里唯一的旁观者，姒嬁却发现不一样——从前眼神空洞的少典，开始频频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离鸢身上。

这于她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情，于是姒嬁开始悄无声息地加快了走进少典的脚步，终于在几天之后，被允许在靠近少典一臂的距离放置食物，可这时少典却突然再次开口了：“没用的。”

姒嬁大惊，随后是狂喜，理所当然的认定少典的话是对自己说的，可抬头看去的瞬间，却发现并不是。

少典看着的人——是离鸢。

“你即使这样练习，也打不过我。”

离鸢停下动作，默默地转过头，先是迎上了姒嬁不可思议的表情，随后才转到少典身上，看着他略有些骄傲的抬高着下巴，挑眉道：“是么？”

“是，我们有熊一族拥有神族血脉，生来就比普通人强壮，你即便练上十年，也不可能抵不过成年的我。”

所以，你这样每天锻炼又有什么用？这是幼年少典没有开口说出的话。

离鸢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成年东皇的样子，再看看眼前这个恶意满满的死小孩，后槽牙莫名痒了起来，于是她也学着少典的样子，骄傲的扬起头：“那又怎么样？我只是现在打不过你而已，可五年，十年之后呢？我会一直练下去，而你呢，拥有健康的身体，神族的血脉，却只会胆小的将自己困在这狭小的房屋中，任由恐惧将你的锐气一点点磨掉，你又厉害到哪里去呢？”

少典猛地站起身来，“你说什么！？”

可长时间的没有移动，让他虚弱的双腿甚至无法支撑柱身体，又直直的坐了回去，姒嬁急忙上前搀扶……

离鸢见状忍不住轻啧了一声，在少典愤怒的瞪视下，缓缓开口道：“喂，伤心归伤心，你就从来没有想过……报仇么？”

咯噔——

这一刻，说不上是谁的心猛地跳了一下……少典的双眼一下瞪得老大，过分震惊中，甚至忘记推开姒嬁扶着他的手。

离鸢同样被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惊着了，心脏空了半拍，默默收回视线，声音一时间间变得有些飘忽：“……不就是熊么？五年也好，十年也罢，只要你肯，总有一天可以手刃仇人吧，所以你还要难过多久？”

她的声音有些平静，又莫名的有些空洞，隐隐中，透露着些许不甘：“你知道么？有仇可以报……这已经是一件让人很羡慕的事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……这天傍晚，当有熊氏再一次从森林中捕猎而回，见到的便是儿子早早等在树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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