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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 第 1 章

小说:

寡嫂她貌美似怪兽

作者:

雨竹语

分类:

古典言情

更新时间:

2024-05-10

《寡嫂她貌美似怪兽》小说免费阅读 fhds.cc

“殇阑阙阙主踏星尘,招舍神女扶羽回归!”

神圣且庄严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,周围冷风徐徐,扶羽意识苏醒时只感觉自己在摇晃,天旋地转间身体好像被抽空,眼前一片模糊。

扶羽下意识地想:什么时候轮到踏星尘这个小屁孩跟本神女讲话了。

耳边的马蹄声零乱,偶尔传来窸窣的交谈声。

“她醒了没有,如果到了王宫还是没醒可怎么办,这要怎么拜堂?”

“没事,大不了一会儿拿盆冷水泼醒她。”

扶羽强迫自己睁开眼,她看到自己是在一辆华丽的马车上,马车宽敞,她半躺在车里,全身上下穿着白色的丧服。

扶羽久久不能消化这个事实,她是早已作古之人,死在了当年与千陌寒的大战中,她不惜牺牲自己消灭了那个毁天毁地的大魔头。

她被踏星尘招舍了?

扶羽勉强支撑着身体坐起来,马车的车帘被风吹起了一角。

外面天色漆黑,隐隐间有种不真实的感觉,仿佛置身在一处幻境中。扶羽颈间的玉坠发出了微弱的蓝色光芒,她抬手摸了一下玉坠,玉坠在她掌心闪烁几下。

她借着微弱的光芒打量着外面。

此时马车外雾气涌动,扶羽看见一个身穿玄衣帝服的男子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。

此人身体消瘦,头戴金冠,背脊挺立,宽肩蜂腰。在白色的气雾中,他的身影也是虚虚实实,并不真切。

她打量了前面的身影一会儿,不太清醒地思量。

难道他就是要与自己拜堂的人?

扶羽还搞不清状况,四驾高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,居然同时啼叫,发了疯般高高地扬起前蹄。

马夫从马车上滚落,车轿倾斜,扶羽身体一歪,随着四匹高马脱了僵般开始奔跑。

车轿里狂乱颠簸,扶羽的身体四处乱撞。

她身体本来虚弱,再加上连番的冲撞,在车轿里一滚,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从车轿里冲了出来。

冲到车门时,扶羽猛地抓住门框。

这些马儿都发了疯,奔跑的速度有如疾风,她被甩出去有什么后果不用想也知道。

很有可能全身骨头散架。

马车的摇晃加上疾行的风速,扶羽虚弱的力量根本抓不牢。她试图施法控制马匹,但心念一动才发现,自己现在不是神女扶羽,她几乎没有灵力。

扶羽抓了一会儿,被马车东甩西甩,她实在抓不牢,身体从马车上飞溅出去。

扶羽的大脑一片空白,朦胧间,她只觉周围的狂风大作,根本睁不开眼。身体急速下落时她突然撞进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里。

头脑晕眩,她只能死死地抓住那人的衣领,清凛若梅的寒意扑鼻灌腔。

扶羽根本睁不开眼。

直到那人抓住她平稳落地,扶羽手一松,身体虚化,整个人倒在地上。

她抬起眼,看见一个朦胧的侧脸,身形与刚才高马的男子一般无二。

狂风吹乱了扶羽一头乌发,她抬起纤细微颤的手指,想了想,只好顺应自己现在的身份,下意识地唤那人,“夫君......”

玄衣男子的身影在月光下愈发清晰黑亮。

他微微转了下头,侧颜被皎白的月光勾勒,弧线柔和。

扶羽听见一声嘲讽的嗤笑如剪冰般淡而冷地传来,“夫君?”

这是一个年轻的声音,声线清亮干脆,不浑不稚,除了嘲讽,似乎这声音中还带着浑然天成的威傲之气。

扶羽心想:难道我叫错了?

那这个人是谁?

玄衣男子轻笑,“王嫂是如此称呼皇弟吗?”

扶羽思绪一卡壳,一时间又陷入了迷芒。

气氛冰冷且尴尬,扶羽失神之际,听见男子只是轻浅地哼笑,在这样的声音里,她仿佛才反应过来,这人竟是她夫君的弟弟。

玄衣男子不再讲话,他转身离开。

过了一会儿,身后送亲的队伍赶过来,其中有一个小丫鬟哭得伤心,一直在扶着扶羽。

四匹高马被制服,扶羽又重新被送回到车轿上。

她听见外面有人轻哼道,“摔死更好,摔死了正好给先阙主殉葬。”

扶羽听着这话,脑海中的记忆开始苏醒。

扶羽记起原身名叫白浅栀,是殇阑阙大将军的长女,却是仙妓所生,在白家比下人还不如。

踏星尘本欲迎娶白家的嫡女为妻,只是因为嫡女不愿嫁给年老的踏星尘,所以才让白浅栀替嫁。

白浅栀不愿就被关在柴房里不给吃喝,生生让她饿了三五日,饿得她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。

屋漏偏逢连夜雨,偏在这个节骨眼上,王宫传来噩耗,踏星尘莫名被杀。因为婚事已定,三媒六娉已成,所以按照殇阑阙规矩,这个亲还得结,只不过原主必须和踏星尘的灵位成亲。

也就是所谓的冥婚。

扶羽坐在车轿里,慢慢睁大了眼,脑仁一阵酥麻。

踏星尘死了?

他刚刚招舍自己回来就被人杀了?

是谁杀了踏星尘?

与招舍她有关?

她看了眼外面无边的黑暗,垂眸陷入了深思。

这件事太怪异了,招舍本是禁术,踏星尘不惜用禁术招她回来,其中必有隐情。被招舍之人若不能解决招舍之人的问题,二个人都会魂飞魄散。

踏星尘不仅是牺牲了自己,还赔上了她。

扶羽都快发疯了,现在踏星尘死了,她连他为什么招自己回来都不知道,岂不是在这等死?

魂飞魄散比一剑穿心痛苦多了,她必须要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的焚烧,方可烧尽自己的魂魄。

八十一天啊!

不行,她不能在这里等死,她必须要找出踏星尘的死因,找出他招自己回来的目的。

扶羽看了眼自己的这身丧服,心里已然有了决定——

若想弄清这件事的原委,进宫是最接近真相的办法。

*

殇阑阙对于冥婚的规定,是由死者的兄弟或姐妹代为拜堂,但拜堂时不穿红色喜服,只能穿丧服。

扶羽进了殇阑阙就被盖上了白色的盖头。

她不禁在想,这是哪门子规定,冥婚本就不人道了,竟然还蒙上白盖头,简直太晦气了。

可扶羽要留下来只能借用这个身份。

冥婚的喜堂连烛都是白色的,所有人都穿着丧服,代替踏星尘和扶羽拜堂的便是刚才自称‘皇弟’的那个男子。

扶羽知道踏星尘有个弟弟,他叫什么来着......糟了,忘了。

不及多想便到了拜堂的环节,三拜九叩,前面桌子上是踏星尘的牌位。

扶羽盖着盖头,从下面看着旁边的男子。

他同样一身肃白的丧服,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掌宽大削薄,十指纤长,指节清晰分明。

扶羽记得手掌厚润的人福厚,太薄的话也会福薄。

如果一个福薄的人当了阙主,恐怕也不会坐得太久。

胡思乱想间,扶羽感觉身边男子的气泽涌动。

她猛地皱了下眉。

为什么他的气泽这么熟悉?

扶羽轻轻摇了下头,她被折腾得确实有些累了,现在懒得想这些。

拜完堂回到寝殿,终于一切都安静下来。

殇阑阙的夜是墨色的,一望无际的黑暗,仿佛望不到尽头的深渊。

宫殿里的白烛还在燃着,殿里的宫婢都退了下去,走之前还让扶羽戴上了面纱。

扶羽自己动手扯下了盖头和面纱,奇怪地喃喃,“为什么盖头下还要戴面纱,这是哪门子规矩。”

她轻嗤着从床上站起身,旁边正好有一面小铜镜。

扶羽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,细细地打量着自己。

铜镜中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,长着一张极为美艳的脸,鹿眸桃腮,眼澄似秋水,朱唇有如被咬掉一半的樱桃,光泽盈润。

白浅栀本就是殇阑阙第一美人,她就算不刻意打扮,水汪汪的大眼睛也好像在勾人的魂儿。

她在镜中眨了下眼,镜中人便有了撩拨的味道。

扶羽并不是想看白浅栀长得有多么美艳。她记得踏星尘并不好色,一生都未娶妻,精力都用在了治理殇阑阙上,他为何会突然要娶妻,还同意白浅栀替嫁?

难道是为招舍做准备吗?

扶羽也是刚刚才知道,现在的天历比她死去时足足走过了一万年,也就是说她在死后一万年被踏星尘招舍来到殇阑阙。

就在狐疑之际,她听到殿外有动静,扶羽马上回到床上盖好盖头戴上面纱。

不一会儿,殿门被人推开,她听见外面的宫婢唤道,“阙主。”

扶羽屏住了呼吸,她看着盖头下的无忧履从殿门正一步步走向自己。

她双手在膝盖上蜷缩,呼吸莫名紧张。

这是冥婚的最后一步,他要替踏星尘揭下她的盖头。

玄衣清瘦的男子走到扶羽面前,他几乎没有犹豫,动作轻缓地抬起手。

盖头揭下的那一刻,扶羽抬起了眼。

男子的眼睛极亮,仿佛冰晶点睛,既亮也寒,是那种万古冰山般的寒气,但他的脸廓不凌不厉,比云絮还要柔和,这样脸型的人多半温柔多情。

在看到男子面容的那一刻,扶羽大脑中一阵嗡鸣,好像一道天雷劈在了她的脑子里,她蓦然瞪大了眼。

千陌寒?

为什么他跟千陌寒长得一模一样?

扶羽心跳得厉害,她闭了闭眼,千陌寒是她永远的噩梦。

不止是她,一万年前,千陌寒是整个三天时代的噩梦。他的出现可以说没有一丁点的征兆,等到发现时,他已经是毁天灭地的存在。

三天时代的仙者都被他吞噬,他几乎可以吞天掠地,人道殇阑尸殍遍地,百姓血流成河。天道綦天灵气稀疏,仙术在他面前根本无用武之地。

也就只有水道极天还能勉强支撑,但也逃不过被千陌寒剿灭的下场。

三天时代整整几十万年,千陌寒的出现就占去了三万年,天地晕暗无光,天地间被千陌寒搅得不得安宁。

扶羽是治愈神女,本身灵力强大,所以才拼得与千陌寒同归于尽的下场。

想到这些,扶羽的呼吸不由得开始颤抖,那些尘封的记忆一旦开启,就会令她心有余悸。

踏星尘招她回来是否与此有关?

千陌寒又现世了吗?

如果真是这样,扶羽真的不敢想象。

扶羽的呼吸慢慢平复下来,握紧的双手也逐渐平缓。

她不能让他看出异样。

扶羽在打量着他的同时,那男子却只是盯着她的眼睛。

半晌,他唇角微微勾起了弧度,声音带着十足的威严,“今日让王嫂受惊了,王嫂虽然嫁了过来,但王兄死的蹊跷,凡是与他有关的人都要盘查,所以这段时间王嫂不要随意走动。”

说完,他阖了下首,转身便离开了寝殿。

扶羽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。

踏星尘一死,膝下没有儿女,他唯一的弟弟自然是阙位的继承人。

她心想:这个男人最可疑。

接下来她正好从他身上下手去查。

*

踏星辰的丧期还没有过,王宫里气氛肃沉。

扶羽不可能不走动,但也不好真的违背阙主的意思,她打算先向宫婢打听一些消息。

谁知扶羽走出寝殿时,发现诺大的王宫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。狐疑间,她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哭泣声。

她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。

繁花簇锦间的小路上,扶羽看见三五个侍卫,这些侍卫身后跟着几个戴着手拷脚拷的宫婢和侍卫。

这些宫婢和侍卫都穿着囚服,一路哭哭啼啼。

扶羽不想打草惊蛇,她从后面跟了过去。

这一路,扶羽可谓是闪闪躲躲,跌跌撞撞,直到走进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,她抬眼看见宫殿里的宫婢脸上都蒙了面纱。

虽然感到怪异,但对于扶羽来讲却是有利的——

扶羽也在脸蒙了一块面纱,轻松混进了人群中,跟着一行人来到了宫殿后面的树林。

树林之中,那几个身穿囚服的人哭得声音更大了,侍卫分列两边站好,人群的最前面是一个穿着中等太监服的人,他正昂首挺胸地瞧看着这几个犯人,声音像被踩住的鸭脖子,又尖又紧,“你们这些人都是服侍先阙主的,如今先阙主被害,你们服侍不利,按律当斩首。”

“呜呜呜......”哭声震耳欲聋起来。

扶羽拧了下眉。

斩首?

这些人都是踏星尘身边的人,也是关键性的线索。

他们都死了,她上哪儿找线索去?

姜公公已经命人将这几个犯人摁到了地上,身后几个小公公手持长剑,对准了犯人的后脖颈。

情况容不得扶羽多想,她挺身站出来,抬手摘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纱。

姜公公没想到这里有人,他先是一愣,然后用公鸭噪子喊道,“你是何人,竟敢擅闯刑地?”

扶羽不慌不乱,她抬起下巴,鹿眸水亮从容,“我是白浅栀。”

她有些庆幸,自己现在还有这样一个身份来吓唬人。

短短三个字,姜公公的目光果然柔和了下来。

殇阑阙无人不知,昨晚抬进来一位刚刚死了丈夫的阙后。虽然是死了丈夫的阙后,扶羽到底还是顶着先阙后的头衔。

姜公公马上见礼,态度恭瑾,“原来是先阙后,老奴有眼无珠。”

姜公公弯腰站好,其他的几个侍卫也都不敢怠慢,赶紧低下头站着。

扶羽眉眼依然肃正。

她没做过阙后,但做过神女,神女的名头可比殇阑阙的阙后要响亮,这架子她摆得也算是得心应手。

扶羽看着身后的几个犯人,问道,“他们可都是服侍先阙主的?”

“正是。”

扶羽看着他们,一个个吓得双腿打颤,低垂着头抽泣。

她慢慢叹了口气。

踏星尘的死和他们有没有关系尚未成定论,现在斩首太草率了。

扶羽想了想,先是问道,“将他们斩首可是阙主的意思?”

“这......”姜公公支吾了一会儿,神色忐忑,“回先阙后,这是殇阑阙的律法,不管阙主是否开口,老奴都得这么做。”

看来不是阙主的意思,那就好办了。

扶羽眉眼平和下来,声音淡肃道,“既然如此,这些人先送到我宫里,他们之前都是服侍先阙主的,我也觉得亲近些。”

姜公公眉心微蹙,略显犹豫。

扶羽鹿眸一沉,透出不悦之色,“难道我开口都不行吗?”

姜公公连忙道,“先阙后息怒,老奴这就把人送过去。”

扶羽眉宇中露出了几分笑意。

这不仅是几条人命,他们本身就是线索,正好扶羽可以细细盘问。

那几个犯人听说自己不用被斩首,都激动得跪下给扶羽磕头。

从树林出来回到大殿,这才过了没一会儿的功夫,大殿里站满了女子,而且每个人脸上都戴着面纱。

刚才没有时间多想,现在扶羽倒觉得新奇,殇阑阙什么时候有这个规定了,女眷都要戴着面纱。

她粗粗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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