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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1. 震撼

小说:

折谋

作者:

一只芰荷

分类:

古典言情

更新时间:

2024-05-10

《折谋》小说免费阅读 fhds.cc

按时吃药——

自然是没有的。

药都是素珠端进来,搁在那里,江琅一时忙着顾不上,忘了又或是药冷了,就不喝了。

她也知道药越热越苦,定然不会让素珠给她热药。

江琅嘴硬道:“这个自然。”

谢致没拆穿她:“那素珠有给殿下备点心蜜饯吗?”

江琅如实说:“这个没有。”

谢致摇着头,不满道:“素珠还是年纪轻,凡事想不到,侍奉的还是不够好。”

其实素珠侍奉的挺好的。

但江琅话在嘴边转了转,目光落在那空了的药碗上,决定不在这个时候跟谢致计较这些,就敷衍地点头:“来日方长,来日方长。”

“这可不行,殿下安康,咱们才能安心。这样,往后给殿下送药的事情,就由我替了素珠,也让她省些心力,在旁的地方多上心。”

谢致一席话说完面不改色,话毕就把干净的衣裳摆在床头,自己气定神闲地出门去了,独留江琅在房内瞪圆了眼睛。

合着他在这等着自己呢?

江琅气笑了。

她瞪着谢致的背影,余光瞥向那一叠衣服上,突然神色一滞,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叠衣服中露出的一个小角角。

这,这不是她的小衣吗?

素珠给她拿这个来做什么啊??!

江琅欲哭无泪,这会儿觉得谢致说得也挺对,素珠到底是年纪轻,办事不够周到!

这小衣她穿不穿都是问题,如若穿了,她现下身上穿的这件放哪去?

如若不穿,这件衣服怎么办?

思来想去,江琅决定采取一个折中的法子——

就这样先躺着,不动这叠衣裳了,等自己什么时候要走,要穿外衣的时候,再把小衣藏进袖里,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带走。

她是这么想的,也是这么做的。

故而谢致出去转了好半晌,敲门进来,瞧见那衣裳原封不动地叠放着,就是被挪了挪地方,原先在床边,现在搁在床内侧的时候,一时间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儿。

“吃个药的事情,怎么气性这样大?还生气呢?”谢致坐在她床边,伸手戳她肩膀。

江琅裹紧自己,不高兴地嘀咕道:“说话就说话,也没比我大几岁,说得我像个孩子似的。”

谢致摊开手,笑而不语。

不爱喝药,不听人劝。

这不就是个孩子气性吗?

江让这两年也不会因为药苦而不喝药了。

谢致环臂,靠在床头,一只腿随意地垂在床边:“邬子胥这几年一直在江州活动,从洛城到南郡,中间肯定还去过别的地方。殿下不想知道,这是个什么人吗?”

“要摸他的底细,光探听不够,要找一个熟悉江州,常年奔波流转在江州各地,心思活泛,爱跟人打交道的人来才行。”江琅意有所指。

这也不难。

县衙里不正住着一位吗?

谢致和江琅没耽误,谢致顺手拿了件大氅,在门外等候。

江琅换好衣裳,旁的衣物都好说,先搁在这里,等明日让人取走,或让谢致烧了都行。

可这小衣怎么留下呢?

江琅没办法了,她最后将小衣胡乱塞进谢致床下的角落里,打算回头再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小衣带走。

她刚推开门,谢致就抖开伞,没等她走到伞下,她就觉得肩上一沉,男子穿的宽大氅衣罩在她身上,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。

斜对面,姜钦的房门半掩着,姜钦和谭净站在离房门很远的地方,像是在争执些什么。

他们是患难的兄弟,亲近之人之间有什么争执,最忌讳旁人插手。外人的搅局,只会让他们的矛盾变得越来越复杂,难以化解。

江琅和谢致都明白这个道理。

他们趁着夜色,疾行在县衙的青石小路上。

夜色模糊,他们走得又快,江琅看不清楚路上的坑坑洼洼,几次都差点没走稳,幸而谢致眼疾手快地揽住她,稳稳地扶着她往前。

但这县衙的路实在是太破烂了。

坑坑洼洼的,凌乱中透着整齐。

不像是常年失修,自然形成的。

倒像是胡亮在江琅来之前,专门让人挖成这样的。

这样走下去,江琅的衣裙就白换了。

谢致停下脚步,他把伞递给江琅,拢了拢她身上的氅衣,朝她伸出手:“我背你。”

江琅一愣,四下环视一圈,这里一个人都没有,她垂头望着自己的裙角:“不......不用了,我自己能走。”

“俞随在前厅的席面上,衣裙再弄湿,就不好送了。”谢致给的理由总是恰到好处。

他看江琅犹豫着,但没再拒绝,向前走了一步,弯腰蹲在江琅前面,拍拍肩膀:“来。”

江琅没动。

谢致回眸,笑着对她说:“难道殿下怕我公报私仇,在雨天把你摔进泥巴地?”

“谁怕了......”江琅嘟囔着,单手撑着伞,说着就俯身,纤细的手臂在半空中僵了片刻,生硬地圈上了谢致的脖颈。

谢致低头笑道:“是我想反了,是殿下要公报私仇才对。”

江琅小声嚷嚷道:“胡说什么,不是你要背的,现在又不乐意了?”

“乐意,但殿下——”谢致想指一指江琅的手臂,但现在他的手正反在身后,圈着江琅不让她掉下去。

于是谢致用下颌轻轻点点江琅的手臂:“殿下,我是忠心可嘉的幕僚侍卫,不是穷凶极恶的歹徒劫匪......勒的太紧了,你放松些,紧张什么?”

江琅闻言,手上力道骤然一松,她没被人这么背过,这一紧一松,差点把她自己给仰摔下去。

谢致反应快,弯着腰将江琅稳住,放在身后的手又带着江琅往上提一提,让她能靠着舒服一些。

雨势渐大,江琅单手撑伞,有些拿不住。

伞在风雨中摇摇晃晃,支撑起一片不大的小天地,江琅贴着谢致的后背,将近七月的天气,她几乎能隔着单薄的衣料,感受到谢致炽热的体温。

谢致走得稳,速度却比刚才放缓一些。

他没去临川之前,跟着谭净巡过几次夜,县衙的路摸得清楚,绕着有人的地方,从一个回廊里钻出来,绕到正厅附近的一个亭子里。

夜雨缠绵,他原本打算在这里放下江琅,自己去正厅上把俞随揪出来问话的。

谁知他一抬眼,正撞上亭子里那嘴里叼着半块凉拌黄瓜,怀里抱着一只哈巴狗,脚边几只小酒坛,目光呆滞但震惊,神色夸张但合理的俞随,俞老板。

俞老板像是不敢相信,他围着谢致打了几个转,又不可思议地望向江琅,朝她竖起大拇指:“厉害啊殿下,让他背你?你是怎么说服他的?”

江琅觉得他莫名其妙,她站在谢致身边,冷静地说:“他自愿的。”

俞随被震撼了。

震撼之余,他还不忘把那一节大拇指翻转向下,朝谢致比划着。

“找你有事。”谢致拢着衣领,捏捏耳骨,没人注意到他耳廓的红意,他打量着俞随的手指头:“手指头痒痒?要不我帮你活动活动。”

俞随当即收手:“哪敢劳驾您啊,不好不好,殿下有什么话,尽管问。”

江琅没和俞随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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