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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6. 蹭饭

小说:

折谋

作者:

一只芰荷

分类:

古典言情

更新时间:

2024-05-10

《折谋》小说免费阅读 fhds.cc

素珠讶然地望着二人,她端详着虞萱的神态,清楚地看见虞萱眼底的期盼骤然凝固,她捏紧袖角,牵强地扯出笑容:“公子说笑了。”

陈盛钧本就是闲来无事,同她玩笑几句的,见虞萱似乎不是个话多的,就没再多说。

二人跟着素珠走进房内,屋里正摆着饭,江琅和谢致挨着坐在桌前,桌上只有两碟清淡小菜,还有一盘凉拌黄瓜,就搁在谢致跟前。

虞萱拎裙下跪,朝江琅叩首:“民女虞萱,见过殿下。”

陈盛钧笑嘻嘻地拱手行礼:“问殿下安,殿下用膳呢?碰巧我也没吃呢。”

江琅搁下筷子,笑道:“听素珠说,虞姑娘站了一上午,也没用午膳吧?素珠,添两副碗筷,再让灶房添两道小菜来。”

陈盛钧也不客气,挑在江琅对面的位置坐下了,把江琅左手边的座让给了虞萱。

他能在脂粉堆里谈笑风生,能让姑娘们嘴对嘴的喂他喝酒,这跟姑娘坐一桌吃饭,对他来说那简直都不算什么事儿。

这同姑娘说笑玩闹也要分个场合,更要拎得清身份处境。

眼前这位可是明昭公主,是敢状告永王,能统领锦衣卫的人物,人家可不是娇滴滴的闺阁女儿,她身边随侍的可都是带着刀的锦衣卫。

刀剑无眼,陈盛钧就是嫌弃县衙的伙食不好,想来江琅这里蹭顿饭,一点也不想为些小事,开罪了殿下。

谁想,他打眼一看,殿下用的这些膳食还不如他房里的呢。

陈盛钧没精打采地拿起筷子:“殿下怎么就吃这些?临川的县令也太没眼力见了,让殿下受这等委屈。”

江琅吃习惯了,不觉得这些菜有什么。

“本宫和淮王的膳食都是自己的灶房做,和徐彻不相干。陈公子若是想打打牙祭,往东去,淮王屋子里今日有烧鸡。”

陈盛钧眼前一亮,他当即搁下筷子,不过没立刻起身,还是稍显矜持地撑膝坐了会儿。

“殿下心系民生,只是吃食上万不可亏了自己啊。我可听说永王在南郡日日摆宴席,夜夜传歌舞,那过得,比在瑄京还滋润呢。”

江放的荒诞行为还远不止于此,听那日来给邬子胥传话的南郡衙役说,江放竟然在南郡搞起了符水,将烧化的符咒灰掺进水里给百姓服用,做解疫病的药方。

陈盛钧惦记着烧鸡,把江琅从上到下夸了一遍,忙不迭地溜去江让那里,蹭油水吃去了。

虞萱对这一桌清淡的素菜倒没什么看法,她漂泊这些年,什么苦都吃过,能有一双碗筷就足够了。

虞萱规规矩矩地用膳,没多看谢致,江琅问什么,她就答什么,恭恭敬敬的,让人挑不出错处。

“自本宫来了临川,就有一事不明,虞姑娘是临川人,本宫想向姑娘请教一二。”

虞萱搁下碗筷,颔首道:“殿下有话要问,民女必定知无不言。”

“海水倒灌,临川在近海口,旁的地方都洪水成灾了,临川的河堤却稳如泰山。本宫听闻在徐彻之前,临川曾有一位知县,名叫虞士渊,他曾主持过临川河堤的修建,虞姑娘,可有此事吗?”

虞萱愣了片刻,她看向谢致,谢致却用着跟前那盘黄瓜,一言不发。

旋即,虞萱像是坚定了什么决心,她屈膝在江琅跟前跪下,垂首道:“回殿下,民女不敢欺瞒殿下,临川河堤坚固,虞知县功不可没。但民女不敢妄言,因为这虞知县,正是民女的父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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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琅用过午膳后,平日都会小憩,但今日她换了衣裳,取了帷帽,带着谢致和虞萱一起出了县衙大门。

临川没有水患,街上热闹喧嚣,走街串巷的小贩叫卖声不绝于耳,完全不同于洛城,没有荒凉凋敝的景象。

江琅跟虞萱坐着轿子,轿子停在了城郊的一处庄子上,徐彻老远就看到了在前面策马的谢致,他提着袍摆一路小跑来,朝轿子里的人跪下去。

“殿下是金枝玉叶,这里住的都是些得了疫病的,万一过了病气给殿下,下官可就罪该万死了!”

徐彻脸上裹着白布,掩住口鼻,这也是防疫病的手段。

虞萱掀开轿帘,扶着江琅下轿,谢致出门把轮车也带了出来,江琅在轮车上坐定,说话间就往庄子里进。

“若不是本宫找到这里,徐大人还想瞒多久呢?”

徐彻磕了个头,拦住江琅的去路:“并不是下官有意隐瞒,灾年多是非,若是临川有疫病的消息传出去,城中就要人人自危了。南郡的民乱就在眼前,邬知县那样雷厉风行,也费了许多力气才镇压下去,下官愚笨,实在不敢犯险。”

江琅用干净的白布掩住口鼻,庄子不大,但看这山水风光,倒比县衙还要气派。

江琅舒展眉眼,谢致将徐彻好生扶起来,江琅笑道:“大智若愚,徐大人若愚钝,这临川可就没有明白人了。既有疫情,为何不上报朝廷呢?”

徐彻掏出帕子,擦着脑门子上的汗。

他徐彻不是贪图功名仕途的人,为什么不上报朝廷?

徐彻尴尬地笑了笑,没有应答。

得了疫病的人呕吐腹泻,高热不退,谢致曾说,路过临川村落的时候,那村子里到处都是呕吐物,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。

庄子里收留了不少得了疫病的百姓,但入目之处,倒还算干净,能看得出徐彻是费了心思打理的。

徐彻看到还没刷干净的木桶,这才想起自己的袖子还卷着,连忙将袖子放下,将木桶挪去远处,免得让江琅闻到异味。

“殿下恕罪,实在是人手不够,下官凡事只能自己动手,殿下来得突然,下官连这袖口都......”

江琅环顾庄子,活水环绕着假山,淙淙水声同风过林梢的声音萦绕耳畔,屋舍错落有致,隐在假山茂林之后,不仔细看,并瞧不出远处有成排的房屋。

“徐大人素有清名,这庄子不是大人的私产吧?”

徐彻道:“殿下慧眼,这庄子是商贾俞随的家产,因百姓无处安置,俞老板暂借来给下官应急的。”

“陈阁老选中的人,不会是庸碌无能之辈。徐大人不愿上报疫病,是笃定户部无银拨款,只会平白引起民众恐慌,但临川账面上的钱是有数的,徐大人又能支撑多久呢?”

徐彻讶然地望着江琅,他打第一眼见这位殿下,就晓得瑄京的那些传闻都是假的,殿下的胸怀见地都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儿可以企及的。

但他没料到江琅说话会这样直接,连为户部遮羞的意思都没有。

“能支撑一日,便多撑一日,到时再想别的法子,总比把难民都封在村里等死的好。”

江琅此次来庄子上,一是为了看一看疫病究竟如何,二是为了见一个人。

一行人往安置难民的地方去,不少人挤在一间屋子里,通铺睡不下,就打了地铺,林子后面还有几间房子是新盖起来的,哪怕如此,还是不能容纳所有的难民。

徐彻解释道:“这病传人,这些人也不全是临川的,现下整个江州,只有南郡和洛城收留难民,那里挤不进了,消息灵通的就寻来了我这里,我不敢放他们进城去,就也留在此处了。”

无处可去的难民,没有染上疫病的就留在庄子上,跟得了疫病的分隔开,但还是又不少人还是倒下了。

江琅远远瞧见一排房舍,房里都熏了艾,有的里面住的都是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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