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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8. 安心

小说:

折谋

作者:

一只芰荷

分类:

古典言情

更新时间:

2024-05-10

《折谋》小说免费阅读 fhds.cc

江琅垂着头,她眼睫轻颤,颈侧还有清晰的青紫色指印,她极轻地摇头,低声道:“儿臣无话可说。”

江放恼羞成怒,他推搡江琅:“你装什么样子!五年前你就是这副模样,你脖子上那伤明明是你自己划的,装可怜扮娇弱,和你那下贱的母亲一个样子!”

这句话宛如一个火苗,把十二年来将熄未熄的引线彻底点燃。

“够了!”启成帝骤然怒斥。

暖阁内陷入寂静,鸦雀无声。

启成帝的目光一一游过裴玉、江逐、谢致、沈贵妃和陈林运,最后掠过江放,落在江琅身上,他看着江琅越发清秀的侧脸,她微微蹙起眉,受了委屈沉默的模样和记忆中的那个人一分分重叠。

启成帝长叹一口气,扶起江琅:“起来吧。”

沈贵妃不甘心地喊叫:“皇上!”

“好了!”启成帝不耐烦地说,“十七年前朕错怪阿琅的母亲,让阿琅在冷宫受了十二年的苦,如今难道你还要朕偏袒这个逆子,再让阿琅受这般委屈吗?”

陈林运起身行礼:“事关皇家体面,请皇上决断。”

启成帝握着江琅的手,她唇角发紫,搀扶着启成帝缓缓坐下,动作间露出手臂上纵横交错的伤疤:“这是什么时候伤的?”

江琅把袖子放下来,艰难地扯唇笑道:“大牢里落下的,已经没事了,父皇不必忧心。”

启成帝轻拍着江琅的手,他看看陈林运,又看看江放,最终痛心疾首地摇摇头。

“永王江放德行有亏,醉酒伤人,虐打手足。”启成帝缓缓舒出一口气,看向江放,“但念其实属醉酒无心,且侍君纯孝,令永王赔付公主府白银两万,黄金五千,罚俸一年,革除其朝中职务,无诏不得入宫。”

陈林运颇为震惊,他刚要出言质疑,启成帝便抬手拦住他。

“永王身边的侍卫高重,纵主行凶,传令锦衣卫通缉高重,如有反抗,格杀勿论。”

启成帝敲着桌面,细细地打量裴玉:“昨日是裴大人听到府中异动,带着两位王爷赶过去,才没让永王酿成大祸。”

陈林运望着启成帝,听他缓缓说:“你立了功,明昭公主当谢你,朕也该赏你,前户部侍郎下了诏狱,空缺还一直没有补上,朕看也不必再选,就让裴玉摄户部侍郎职,往后有合适的人选再另行商议。”

裴玉波澜不惊,叩首谢恩。

启成帝挥手:“都出去吧,让太医给明昭公主和永王好好瞧瞧,都别落下什么病,首辅大人留下。”

陈林运等众人都离开,失望道:“皇上还是对永王心存希冀。”

“他毕竟是朕的儿子,先生,今日之事众口铄金,究竟谁是谁非,先生也说不清吧?”

“可永王打伤皇女是事实!”

“朕撤了他的职务,沈令入狱,他如今只有一个王爵虚名,已经惩戒他了。明昭公主和淮王统领锦衣卫,裴玉是永王妻兄,如今突然挥戈相向,朕也对他另行封赏,先生,朕能做的都做了。”

陈林运却摇头:“皇上若真秉公执法,就当严惩永王,裴玉的职差变动怎么能同此相提并论?永王蓄意谋害皇嗣,理应过三司会审,皇上若能将永王下诏狱,就是将裴玉论罪处置了,老臣也绝无二话。”

“先生。”启成帝几乎是在恳求他,“朕从去年就一直病着,只有永王尽心尽力地在御前侍候汤药。朕听闻先生的孙子也是不服管教,成日里眠花宿柳、纵情风月,上次为了房里一个丫头出走江州,这次又不知跑到哪里去了,可先生仍旧对这唯一的孙儿多有包容,朕爱子之心正与先生之心相同啊!”

“臣的孙儿是个不学无术的混账,可他有过失,是臣一家之祸,永王行事有差,那是国之危难啊!”

陈林运看着启成帝含泪,他不忍地挪开目光:“也罢!永王受了惩处,臣也能给朝臣一个交代。只是皇上也说了,这是最后一次,若是永王再做出此等天理难容之事,臣纵然以死进谏,也断不能再容他祸乱我朝江山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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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皇城,云琴就跟着江琅上了马车,二人一起往公主府的方向行去。

江逐和裴玉牵着马,徐徐走在大街上,江逐思忖道:“就这样把锦衣卫放手给皇姐了?”

“这锦衣卫是块烫手山芋,拿不稳反而引火烧身,锦衣卫早晚都是殿下的,不急在这一时。”裴玉十指轻敲手背,“就先让明昭公主替咱们收拾完这个烂摊子,到时另有对策。”

“你昨晚见着谢致的事情,若是告知父皇或二哥,那皇姐她——”

“不可。”裴玉早就考虑周全,他止住脚步,望着江逐。

“口说无凭,永王不能凭空指责我不敬,咱们也不能平白把明昭公主和谢致牵扯到一起,没有证据,再多话都是空谈。”

裴玉俯身掸去袍角的灰尘:“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,今日之事不过挫永王一时之锐气,想要斩草除根——”

裴玉牵着马,和江逐并肩前行,他从容淡然道:“谢致留在永王身边未必是件坏事,棋局总是变化莫测,想要破局致胜,就要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,殿下可信我吗?”

江逐释然笑道:“这世间除了你,我还有谁可信呢?你既然说他有用,自然有你的道理,留下他就是。”

二人并肩同行,在裴府外,裴玉抬步正要走,江逐却在身后叫住他。

裴玉错愕回首。

江逐露出温柔的笑意,他真诚地说:“不论什么事,你只管放手去做,我永远信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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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主府的侍卫护主不力,皇上传了口谕,将原先的那些侍卫全部撤换,不再任用,让江琅自己挑选些可心中用的侍卫到公主府上。

云琴拿着侍卫的名册,将所有人的身世底细都查了个底朝天,才敢将这些人放进府上,生怕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。

府上住着两位殿下,皇上派遣她来府上,说着是让她来教导掌事,但若二位殿下真有个什么差池,第一个要被怪罪的就是她。

云琴将那晚府上泄露江琅居所的几个小厮重罚之后驱逐出去,又将府中的下人聚在一起,好一番训诫威慑。

待到所有事情安排妥当,她亲自服侍着江琅歇下,再三嘱咐素珠好生侍候,才身心俱疲地离开。

云琴刚回到卧房,江琅就披了一件斗篷,在素珠的掩护下从公主府偏门离开,熟稔地穿梭在小巷之中。

江琅心里记着谢致告诉她的锦衣卫巡街路线,她谨慎小心地避着锦衣卫,谁料刚从小巷里绕出来,迎面就撞上一队锦衣卫。

她在锦衣卫的呵斥声中停下脚步,从袖中翻出一块腰牌,那为首的锦衣卫夺过腰牌,刚看一眼,当即就点头哈腰地将腰牌双手递还回来。

江琅戴着斗笠,他们瞧不清江琅的模样,只见她颔首一笑,转身消失在深巷之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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