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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. 长赢(十六)

小说:

凤时春

作者:

金明之

分类:

穿越架空

更新时间:

2024-05-11

《凤时春》小说免费阅读 fhds.cc

如因有些懵:“宣我?”

沈丛霁也拧着眉毛,一脸不可置信:“宣她?”

小太监点点头,喘的厉害:“主子爷听说掌柜进了宫,于是特意打发我们来宣掌柜,主子爷说他有话要跟掌柜说。春掌柜,麻利儿走罢,别让主子爷久等。”

如因看着沈丛霁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,心里畅快,乐呵呵的应一声,转脸跟沈丛霁说:“姑娘勿怪罪,小人得先行一步了,主子爷召见,不敢去的晚了,恐让主子爷久等不快。”

采庸刚才被沈丛霁的冷脸惹得心里窝火,她打小儿跟着公主,是公主身边头一份儿的大姑姑,在外头哪里看过这样的脸子。也就沈丛霁,自视甚高,从来不把她们这些人放在眼里。

她声儿大了几度:“姑娘,咱们该进宫请安了,公主还等着跟您说话解闷儿呢。主子爷要见春掌柜,想来是有话要单独跟春掌柜嘱咐,咱们这些人,左不过闲来无事随便说话打发打发时间,不好耽搁掌柜的大事儿。”

论起夹枪带棒,从小娇养着长大的沈丛霁哪里是采庸的对手,一番话说的她气急败坏,可又无从反驳。

沈丛霁瞪一眼采庸,又瞪一眼如因,气冲冲的带着自己的小婢女快步走进西华门。

采庸轻笑一声,和如因互相纳个福,扭身子也跟沈丛霁进了宫。

如因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吕太监表情微妙,心里头咯噔一声,试探着问:“延晖阁……在哪儿?”

吕太监无奈抿抿唇:“紫禁城最北边儿,走过去至少得两炷香。”

?!

如因心里头的高兴荡然无存。

这皇帝,绝对是故意的!

有北风应着景儿打旋刮过来,如因抽了抽泛红的鼻尖儿,哀怨的瞅着西华门里头又直又深的甬道,认命的叹口气:“那就走罢。”

紫禁城真是太大了。

如因一边儿走一边儿在心里头腹诽,皇帝就一个人,住这么大的院子真是浪费,就是一天睡一间屋也不知道得睡多少年才能睡完。

等她走到延晖阁的时候两条腿已经有些发酸,脚底板也一抽一抽的疼。

如因立在延晖阁门外头,伸手拍了拍有点儿冻木了的脸颊,揉了揉冰凉的鼻尖儿,又扯了扯冷到发僵的嘴唇,对着明间儿的六扇灯笼框隔扇门艰难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。

“还不快点儿上来,”清越的男声忽的从头顶传下来,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燥意,“朕在这儿等了你大半个时辰了。”

如因循声抬头,这才瞧见皇帝正负手站在延晖阁二层的回廊上朝下看她,面色不郁,眉毛拧出个‘川’字。

常旺站在皇帝身侧,朝如因比了个手势,示意她赶紧磕头。

皇帝不是个好性儿人。

如因这回长了记性,甭管地上多凉,说跪就跪,‘哐当’一声儿磕了个毫不拖泥带水的响头,中气十足:“奴才给主子爷请安。”

头实打实的磕在青石板的地砖上,如因伏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。

“起咯。”

地砖上有泥,把如因的额角蹭上一块指甲大小的灰,落在皇帝眼里更埋汰了。他连看也不想再看,转身进了二层的暖阁。

如因起了身,从明间儿进去,趁着走路的功夫伸手揉了揉发痛的额角。

整个延晖阁里头烧了热碳,烘的热乎乎的。季全迎上来,领着她上去。

延晖阁在外面看是两层,可上去如因才发现里头实际上是三层,中间还有暗层,放着一些书卷陈设,有幽然的檀木香气。

如因上去,皇帝正立在一盆水仙花前头。他穿一件儿黑狐皮端罩,腰间垂下两条明黄色的垂带,背影高大又挺拔。

水仙花娇嫩欲滴,半开半合,根茎细嫩。皇帝骨节分明的手抚在花瓣上,袖口露出寸许松石绿的剑袖,手掌劲瘦而有力量,隐约能看见几条青筋隐隐的浮在皮肤之下。

如因看的有些直眼——美男抚花,着实养眼。

她心里头忍不住想,以后如果请小戏儿入府伺候,一定得请几个像皇帝这样身高腿长的才行,那些秀里秀气的不成,看着就不够舒坦。

皇帝听见动静,侧过头看向她。

和皇帝的视线相对,如因一下子回了神。她暗自咬了咬舌尖儿让自己清醒,心里骂自己怕不是疯了。

“知道朕为什么宣你到这儿来吗?”皇帝唇角吊着一抹轻笑,只是目光依旧沉蔼蔼的,像是幽深的海子,一汪深邃,看不见底。

还能为什么?没憋好屁呗!

如因先在心里头咕哝一句。

可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原话说出口,肚子里头千回百转,虚情假意的场面话已经涌上喉咙。

如因刚想开口,忽然觉得鼻子里头被热气烘的一阵发痒。

还不等她用力想把这阵痒劲压下去,一个震天动地的喷嚏已经冲出鼻腔——“阿嚏!!”

这个喷嚏来势汹汹,把皇帝也吓了一跳,手上一动,水仙花被晃得左右摇晃,细嫩的花茎差点儿被皇帝掐断。

回过神来,皇帝简直要被她给气笑,他长到这么大,还从未见过这样埋汰的女人。

“瞧你那嘎七马八【22】的模样!”皇帝负起手来,“春如因,朕真想摘了你的脑袋看看里头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,”皇帝看着她额头上那块灰,又气又想笑,唤常旺,“给她找块帕子擦干净。”

如因自个儿也觉得脸上挂不住,低头喏喏:“实在是外头太冷了,奴才一路从西华门走过来,冻得不行。阁里暖和,冷热一交替,一时没忍住冲撞了您。奴才失仪,万岁爷勿怪罪。”

常旺给她递了条巾栉,如因一眼瞧见巾栉边缘绣了一团极小极小的金色十二章纹,想来是提前给皇帝预备的。

如因擦了把额头,又擦了擦鼻子,反手将巾栉塞进袖筒里:“奴才弄污了帕子,这条帕子就赏奴才了吧。”

一条帕子而已,皇帝未放在心上,挥挥手:“你们先下去。”

常旺和季全打个千儿沿着楼梯下去,就剩了皇帝和如因两个人。

人一走没,如因单独对着皇帝才觉得臊得慌。她还想勾上皇帝呢,可不能因为一个喷嚏就前功尽弃。

她脸颊飞上一抹粉色,微微低头,露出一截儿白玉一样纤细的脖颈,温言解释:“奴才是南方人,没经过这么冷的天儿。头一遭儿,有点儿受不住。”

她的耳朵冻得通红,声音也有些发颤,皇帝心里微微有些内疚。

他是皇帝,金口玉言每句话都是圣旨,春如因不过一个姑娘家,因为他的一句话在紫禁城里顶着寒风走了这么老远,确实有些不太地道。

内疚也不过只在皇帝心里停留了一瞬,就接着消失的无影无踪。春如因的柔弱不过是糖衣炮弹,皇帝很快恢复头脑清明,还记得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春如因。

他别开视线清清嗓:“朕叫你来是有话要跟你说。”

皇帝的声音威仪十足,如因也不免肃了肃脸上的神情:“奴才恭听。”

“你心里头有什么盘算,瞒得过旁人瞒不过朕,三番五次在宫里头晃悠朕也知道绝不是偶然,”皇帝冷眼看她,“你有什么打算朕懒得搭理,只是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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