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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5. 玄序(二)

小说:

凤时春

作者:

金明之

分类:

穿越架空

更新时间:

2024-05-10

《凤时春》小说免费阅读 fhds.cc

如因有些局促:“奴才身份卑微,怎么能从御前伺候?御前的差事自有御前的人听候您的差遣,奴才算怎么回事儿?传出去,倒叫人在背后乱嚼舌头。”

皇帝说的漫不经心:“朕早就说过不会叫你如意,你当朕的话是耳旁风?过来给朕研墨,朕要写写字,别叫朕喊第三遍,你若是不信就尽管试试,朕要是心情不好干脆下道圣旨让你来朕床前值夜。”

听听,这不是泼皮无赖么!到底跟恪亲王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兄弟,面儿上看着端庄沉稳,实则内里全是一样的放浪形骸。

如因见自己‘以退为进’的计谋现了效果,心里头高兴,脸上却还忿忿咕哝:“您就只管拿奴才逗闷子,横竖奴才的脸面名声也没剩多少了,干脆都送您扯着玩儿。”

她口里虽念叨,可动作很听话,老老实实到皇帝身边站了,先在案上铺好纸,再挽起袖子给他研墨。

宽大的袖口被束起,露出一截嫩藕一样白皙的手臂。这是皇帝从未见过的手臂,纤细,修长,腕上的骨翘起一个优雅的弧度。

她太瘦了,皇帝忍不住的想。自小到大,他也只见过太上皇后和闲闲的手臂。

太上皇后自小是苦出身,什么样的粗活累活都做过,一双手臂线条匀称,看起来是有力量的柔美。

闲闲就更不用说了,打小儿她就闲不住,能挽弓射箭的手臂是不可能这样纤瘦的。

如因见皇帝的视线久久停在自己的手臂上,不免得有些别扭,低声说:“主子爷瞧什么呢?可是奴才哪里做的不好,御前失仪?”

皇帝终于回神,装作无意的随口应付:“只是瞧你手上素净,有些稀奇罢了。”

如因看一眼自己光洁的手,纳罕问他:“有何稀奇?”

皇帝站起来,蘸了墨提笔:“宫里头的宫女因着要伺候主子,所以手上不能戴戒指,可即便如此,但凡得脸的姑姑们腕子上的镯子也不会少。宫女尚且如此,就更不必说其他人。”他侧眼看她,“你也是堂堂春家的掌门人,江南第一等的富商,不光头上干干净净,连手上腕上也空空荡荡,还真是与众不同。”

如因抬起自己的手认真端详。十指光洁修长,指甲圆润饱满,一看就是一双保养得宜的手,好似并不需要华丽的首饰格外点缀。

皇帝边写字边揶揄她:“春掌柜莫不是在朕面前故意装扮的朴素吧?不打紧,朕什么样的人没见过?你就是打扮成只花孔雀朕也没什么惊讶的。”

如因低头重新捡了墨块慢慢研磨,笑一笑说:“您不说,奴才还真没留意。原本奴才就不太爱戴这些东西,美是美,可繁琐又易碎。”

她低着头研墨,鬓间有一丝碎发从耳后垂到脸边上:“奴才的额涅去得早,额涅走了之后家里的事儿奴才就学着自己操持,后来阿玛也没了,里里外外就都得奴才自己来。如果还是个养在深闺的娇女儿,那对这些首饰自然是欢喜的,也有功夫研究。可奴才不行,天天被大事小情挤满脑袋,哪儿还有精力去留意时下最流行的首饰?早起梳妆,婢女给预备了就随手戴一个,没预备也想不着自己琢磨,久而久之也就成这样了。”

她研着墨,看皇帝那边已经一气呵成,如因念:“春光难寻。”

她念了又自己笑:“您可真有意思。”

皇帝撂了笔,正心满意足的看自己的墨宝,冷不丁听她这样说,乜她一眼:“怎么?”

她指那幅字:“如今外头是盛夏,怎么反倒写出个‘春光’来?”

皇帝挑眉:“所以才叫‘难寻’,若外头莺红柳绿反倒不难寻了,直接开窗便是。”

如因抿着唇笑,眸子里亮晶晶的:“您这样解释倒也通,是奴才不懂风雅了。”

“你是不大懂,”皇帝似乎意有所指,定定看她,“京城的春跟苏州的不一样,转瞬即逝。明明瞧着近在眼前,可一眨眼的功夫就寻不着了。虚虚实实的,叫人看不真切。”

如因揣着明白装糊涂,顺着皇帝的话往下打哑谜:“春光难不难寻是由人的心决定的。只要有心,就算不去外头找,春光也照样生在心里头,”她笑眼盈盈看皇帝,“山不见我,我自去见山,春光亦是如此。”

皇帝一扫胸中沉闷,朗声大笑:“好一个山不见我我自见山,倒是朕的眼光狭隘了。”

皇帝此刻心光敞亮,起了兴致,伸手往窗边柜子一指:“去取朕的印章和印泥来,等朕落了款,这幅字就送你。你姓春,这幅字给你正合适。”

如因谢了恩,转身取来印盒。

她拆开盒盖,里头是簇新的龙泉印泥。如因看皇帝取了印,鲜红的见方印章稳稳落在纸侧,她忍不住叹道:“遇冬不凝固,逢夏不渗油,这龙泉印泥的朱磦色着实漂亮。”

皇帝倒不意外如因知道这枚印泥的来历,却意外她的赞叹:“你家金山玉壁,龙泉印泥再昂贵也难不住你。怎么瞧你这副模样,倒像是头一次见?”

如因摇摇头:“这东西贵重,不能用银钱衡量。我们这种商贾人家别说是用,就是见也很少见,任凭有多少钱捏在手里,没人愿意把这种文人雅客的宝贝卖给我们,嫌我们铜臭气重,没的玷污了这方宝贝。”

皇帝看她恋恋的眼神心里意动,一指那盒印泥:“这盒你拿着用,还有你弟弟,读书习文少不了这些东西,往后不用拘着,短了缺了就去找常旺,宫里头的东西紧着你挑拣。”

如因不大好意思:“这怎么好意思呢。”

皇帝哑然失笑:“你脸皮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。往后不光能拿着朕的巾栉出去招摇撞骗,还能用着朕的御赐之物,这岂不是更有说服力?”

如因脸上红了一片,嗫喏应一声奴才不敢。

皇帝心情大好,又一指她空荡荡的手腕儿:“朕的内库里头首饰不少,反正后宫无人,那些东西放在库里也吃灰,一会儿让常旺盘点盘点,再赐你些首饰。”

男人送女人首饰,这意味已经露骨的有些直白。皇帝头一遭干这种事儿,到底是面皮薄,自己又多余解释一句:“你如今也是奉旨在皇额涅身边伺候,太过素净了也不行,叫人瞧见该在背后怎么议论?你头上顶的是天家颜面,人前行走不能给皇额涅丢了份儿。”

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,如因只得顺话应一声是。

御辇里头温度有些升高,皇帝轻咳一声,视线转回到那幅字上:“你瞧瞧,认不认得朕的印章上所刻是何字?”

如因还真认真的低头去看,边看边念:“时……泽。”

最后一个音节一出口,如因后背上就‘唰’的浸出一层冷汗。她几乎是下意识的,‘噗通’一声就双膝发软跪在地上。

“奴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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