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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4. 玄序(十一)

小说:

凤时春

作者:

金明之

分类:

穿越架空

更新时间:

2024-05-10

《凤时春》小说免费阅读 fhds.cc

皇帝动了大怒,烟雨楼院子里跪了满满当当一院子的人。

吕太监跪在二楼正堂门外的回廊上,任由汗水滴滴拉拉浸湿帽檐,又蜿蜒而下渗进眼睛里,酸麻刺痛,可他浑若未觉,一动不动。

皇帝在屋里来回踱步,眉头重的能夹死苍蝇。连常旺和季全都一言不发,只垂手站在门边儿上,同样面色低沉。

屏风后人影走动起来,沈明悟擦一把汗躬着身转出来,快步到皇帝面前拱一拱手:“主子爷。”

“说!”皇帝心急如火,“别说那些虚头巴脑的,就说她是死是活?!”

“活!活!”沈明悟急忙说。

皇帝一下子顿住脚步,整个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,面容比刚才瞬间和缓许多。

皇帝点点头,胳膊撑住桌案,缓缓坐在杌子上:“你慢慢说,是怎么回事?”

沈明悟一副后怕的神情:“春掌柜所中之毒名为相思子。相思子样貌于红豆、赤豆极为相似,却有剧毒,一颗足以致命,万幸春掌柜只是小口喝了两口汤,所摄入的毒素并不算多。”

皇帝这才感觉到丝缕的凉意从后脊蔓延而上,他不禁手指捏紧成拳:“此物毒性如此之大,她喝这两口汤当真无碍?”

沈明悟说:“在天竺,相思子是以毒性著称的毒物,天竺人用相思子煮成的汤水来……来……”

皇帝沉声:“说。”

“用来堕胎,”沈明悟战战兢兢,“春掌柜虽然只喝了两口汤,毒性不多,不会累及性命,但因为掌柜现在还未转醒,所以奴才拿不准这些毒素会不会对她将来的子嗣缘分造成何影响。奴才无能,只能等掌柜的醒过来之后才能诊脉分辨。”

“咣当!”皇帝猛的一掌拍在桌案上:“朕真金白银养着你们,现在竟跟朕说这样的话?沈明悟,朕告诉你,别觉得你们沈家对太上皇后有恩就可以有恃无恐,治不好她,朕一样要了你的命!”

沈明悟已经跪倒在地抖如筛糠,不住地应声说是:“奴才一定竭尽全力,定不叫春掌柜身子受损。”

常旺还算清醒:“主子爷息怒,沈家是世代相传的千金圣手,现在太医院中也只有沈大人能治春掌柜。您别动怒,想来沈大人医者仁心,一定会竭尽全力养好春掌柜的身子。”

“是是是,”沈明悟头如捣蒜,“奴才一定竭尽全力,定不负主子所托。”

皇帝这才敛住怒火,稍微平息一些。

皇帝扬扬手:“去抓药吧,好生留意着。”

沈明悟如蒙大赦,忙磕头退出去。

皇帝又看见跪在门外的吕太监,朝他那边乜一眼,常旺就已经开口喝他:“对槽驴,还不赶紧滚过来!”

吕太监如梦初醒,连跪带爬的一溜烟进来伏在皇帝脚边磕头:“奴才内务府匠作处吕颉给主子爷请安,主子爷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
吕颉在匠作处当差,又不是内务府的掌事太监,不过平常跑腿干些力气活,最多也就是远远儿的看见过皇帝的身影。

在皇帝面前回话,他还是头一次,又自认为自己警醒有功,于是更加卖力,想在御前露一回脸。

皇帝说:“把刚才的事儿全给朕讲一遍。”

吕颉说一声‘嗻’,认认真真从他第一次进烟雨楼给如因请安开始说,一直说到如因晕倒,他冲出门去遣人喊太医为止。

皇帝沉吟片刻,似乎在思索什么,良久才开口:“你是说,你已经离了烟雨楼,又被春如因给叫了回来?”

天子面前不敢隐瞒,吕颉纵然不舍,依旧伸手进内襟,把那两块金疙瘩掏出来捧在手心上:“奴才不敢欺君,春掌柜叫奴才回来是为了给奴才两锭金子。春掌柜说她自个儿在宫里没几个信得过的人,既然奴才对她多有照顾,她心里感动,于是给些钱财算作答谢。”

吕颉舍不得手上的两块沉甸甸,抬眼偷偷瞄了几眼手上的金子,只觉得剜心一样的痛。最后一咬牙:“奴才该死,知道不该拿掌柜的东西,奴才甘愿受罚,全凭主子爷发落。”

皇帝现在脑中乱麻一团,哪里有功夫去管一个太监收不收钱。他不耐烦的别过头去:“她既给你你就收着。”

吕颉松口气,连忙将金子重新揣回自己的衣襟里去。

“朕已知晓,你退下吧。”皇帝随口打发。

常旺跟一旁的季全儿对视一眼,都有些敏锐的发觉出皇帝情绪的变化。

明明刚才听见如因无碍时松了口气,又担心她的身体。可不过几句话的功夫,皇帝倒像是又有了别的心事,眉宇间拢着一团愁闷和愠怒。

都说伴君如伴虎,此话真是一点儿不假。吕颉不敢再停留,恐皇帝转了念头,急忙磕个头碎步退出去。

屋内是长久的寂静。皇帝抬眼,隔着屏风能隐约看见拔步床上那一团轻巧的身影。

拔步床宽大,她仰卧其中倒像是轻轻薄薄的一张纸片子,好似只要皇帝眨一眨眼她就会消失不见。

纸片子。

皇帝凄怆的自己轻笑一声。

真是一张好厉害的纸片子,看着平平无奇,实则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算计和谋划。

皇帝的眼神逐渐阴鸷,眸里尽是冷意。

他刚才正在淡泊敬诚同齐松照议事,一听见有人来报烟雨楼中毒,他吓得几乎是要魂飞魄散,连齐松照都没顾得上,抬脚就往烟雨楼赶。

紧赶慢赶的来了,看见她口鼻尽是血渍,连她刚刚躺过的地砖上都还留有一滩血痕,天知道他的心里有多惊惧。

自古以来朝堂波诡、宫中倾轧,都是招招见血,一刀毙命的狠招,是他大意了。太上皇和太上皇后感情甚笃,宫里人口也简单,他生而为太子,顺理成章的继位,太过顺风顺水反倒让他忘了人心的狠毒与可怖。

他刚才就在这样的惊惶与愧疚中来回拉锯,白白煎熬了这么久。

结果呢?拿命来算计他?

这可真叫他刮目相看。

春如因这一身的好本事,只做个苏州首富可真是屈才了!

常旺觉察出皇帝的不对劲,可自己猜了半天也猜不出皇帝究竟怎么了。

都说帝王之心深不可测,这位爷更是帝王中的帝王,是天生神秘莫测的内敛性子。

常旺提一口气,手里捏着把汗轻声对皇帝说:“主子爷,不如咱们还是先回南边儿吧,您今儿也累了,这边儿自有人守着。”

皇帝不言语,也没动作,仍旧定定的隔着屏风盯住那一团单薄的身影。

不知是否是自己看的太久而眼花,皇帝恍惚中看见如因的身影轻微的起伏了一下。

他一怔,如因的手臂又动一下,这次他看的分明。

常旺已经先欣喜的开口:“欸?!春掌柜醒了?!”

皇帝脑袋还没反应过来,人已经从杌子上猛的起身,大步流星冲进屏风后头。

皇帝看她面色泛青,一副支离破碎的模样仰在床上,恐自己惊扰到她,走到床边又放缓脚步:“春如因,春如因?”

如因觉得眼皮千斤重,用尽了力气才睁开一条缝。模糊中,那道颀长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,身后似乎是常旺和季全悄悄退了出去,替他们掩上门。

门被掩上,皇帝身后那一团光消散,如因终于能看清他的面容。

“主……”她一开口,嗓子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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