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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3. 玄序(二十)

小说:

凤时春

作者:

金明之

分类:

穿越架空

更新时间:

2024-05-10

《凤时春》小说免费阅读 fhds.cc

洞开的窗上掩着半截竹篾,几上一尊鎏金博山炉中升腾起烟气袅袅。无头无脑的风撞进来,将烟四散击碎,待风无影,紧绷成一线直直的升入半空中。

青白的烟虽细,却顽强有力,如因坐在一边儿看烟,竟看入了神。

闲闲挽着袖子,露出匀婷的一截儿手臂。她低着头站在几前插花,小小一方窄口瓶倒叫她摆弄的错落有致。

“看什么呢,”闲闲一边儿用剪刀修剪枝叶一边儿问如因,“是不是在屋里关的时间太久了?怎么连个炉子都能看大半天。”

如因其他的伤口都已经拆了带,只有一双腕子还包的严严实实。她抬抬手指那些烟:“殿下您瞧,这些烟看久了,还真看出些蓬勃的生命力来。不声不响却不屈不挠的。”

闲闲忍不住发笑:“你如今跟哥哥越来越像了,你们两个一张嘴就是一套一套的,听的人直发晕。”

如因叫说红了脸:“殿下这是哪里话……”

闲闲知道憋在屋里的烦闷,于是又开始絮絮跟她说话:“释柔姐姐前几天来信,说刚出了月子。小格格满了月还未起名,特意来求旨让皇额涅赐名。”

进京这么久,如因还未见过齐释柔。她是保和殿大学士齐松照跟敬仪大长公主的独女,出生时封朝平郡主,自小一直养在太上皇后膝下。

如因去岁冬日里入京的时候她便有了身孕,听闻这一胎孕相不太好,所以齐释柔大多数时间都在自己的郡主府上养身安胎。

临到热河前京中来信,报说朝平郡主平安产女,不知不觉间一晃竟一个多月过去了,如因不仅感慨时间过得可真快。

如因问:“太上皇后给小格格赐了什么名?”

闲闲说:“听闻小格格是夜半降生,所以闺名赐了‘月照’二字。小格格论序应封‘多罗格格’,封爵的诏书连着赐名的懿旨今早一道发回京里去了。”

“月照,”如因来回呢喃念了两声,“真是个好名字。”

闲闲却有些忧心:“自从释柔姐姐怀孕之后身子就不太好,听闻月照生下来也格外孱弱些。皇额涅放心不下,今早还特意让萦香姑姑跟着一道回京去照看了,我这里也七上八下,但愿月照身子康健长大,别出什么岔子才好。”

大长公主的事儿,如因也略微知道些:“郡主不容易,只愿将来能顺遂。”

闲闲点头:“谁说不是呢,释柔姐姐还不到半岁就离了额涅,长到这么大,也只跟姑爸见过几回。”她颇有些愤愤,“要我说,姑爸忒硬的心肠了,好好地一家人,何至于此。”

“各人有各人的缘法,”如因劝她,“您也得看开些。”

闲闲撂了剪刀,退后两步欣赏自己插的花,笑说:“你这话说的,跟姑爸同我说的一模一样,说不定你们两个能投缘。等将来你跟哥哥完婚,叫他带你去见见姑爸,姑爸一定喜欢你。”

如因可真是惊惶,直接从炕上弹起来跪下:“殿下慎言!”

闲闲一怔,旋即大笑伸手去拽她:“这里又没外人,怕什么?再说我说的难道不对?你不信就且等着瞧,我看的分明,等将来哥哥迟早得从大齐门把你正儿八经迎进坤宁宫里去。”

如因被她拽起来,还未站稳又听见她这么一通肆无忌惮的话劈头盖脸砸过来,唬的她心脏狂跳,只想扑过去捂闲闲的嘴:“我的好殿下,好公主,好主子,您可不能再这样说了,您再这么说下去,是非逼着奴才找根绳自己吊死!”

兰隅端着药进来,只听见如因一句要‘吊死’。她吓了一大跳,声儿都变了:“主子!主子!”两眼直勾勾盯住如因,好似下一秒她就真要从窗户上跳下去。

闲闲乐的直拍手:“瞧瞧,也不知道咱们两个是谁口无遮拦。”她又指兰隅,“这个丫头好,忠心耿耿的,我喜欢。”

如因撇撇嘴,话中似乎另有深意:“是,她确实忠心耿耿,只是不知道她的忠心现如今有几个。”

闲闲笑一笑:“你甭管一共有几个,反正这里头有你的一个就足够了。”

采庸也跟着兰隅进来,见闲闲插完了花,忙上前给她理袖净手。

兰隅叫如因说了个红脸,低着头诺诺的端着药过来。漆盘上放了一盏青花瓷碗,一盅玉容膏,另外还有一小盘点心。

“主子,”兰隅将药碗端给如因,“这个得趁热喝。”

又酸又苦的味道直刺而来,如因忍不住皱着眉毛捏鼻子,别过脸去:“等会等会,等会再喝。”

兰隅哄她:“您别怕,这可是最后一碗了。等这碗药喝完,您往后就不必再喝了,只需要天天抹点儿药膏就行。”

如因这才觉得松了口气,接过药碗又确认一遍:“真是最后一碗了?”

兰隅点点头:“真的。”

她又端了盘里的点心:“您一口气喝下去,接着吃些点心,准保您觉不着一点儿苦。”

闲闲的眼睛在点心上转了一圈儿,问如因:“这点心,瞧着像是京里的样儿。”

这位公主可不是旁人,在吃喝玩乐上精的像个猴儿。想瞒过她的眼睛,这不大可能。

如因含含糊糊应了一声,不知道该如何解释,干脆仰头朝嘴里灌药。

真苦啊,如因忍不住浑身打个寒颤。

一碗药喝下去,如因忍不住俯身干呕。兰隅赶紧端水给她漱口,又忙不迭给她往嘴里塞点心。

如因好不容易顺过一口气来,眼里尽是激出来的泪花。她拽出帕子来擦:“太苦了。”

闲闲擦干净手也坐到她身边,自己捏了块点心放进嘴里:“良药苦口,”她嘴里塞得满满当当,口齿不清,“好吃好吃,我就说卧高台的点心比寻常的都更好吃些,当初告诉晏清哥哥他还不信。”

提起恪亲王,闲闲又盯着兰隅来了兴致:“他为什么管你叫大苹果?”闲闲疑惑,“你看着也不像苹果啊?”

兰隅扭扭捏捏的低头,自己也觉着丢脸:“奴才头一回见王爷的时候不认得他,还跟他吵了一架。他觉着奴才生气起来脸憋的通红,跟一只大苹果一样,所以……所以就这么叫了。”

“哈哈哈哈!!!”闲闲笑得嘹亮,兰隅的脸越来越红。

如因止住闲闲的笑:“殿下您发发善心可别再笑了,您要是再笑下去,奴才真怕兰隅要钻地缝了。”

兰隅低着头不敢抬,取了玉容膏给如因敷药。

腕子上的绷带一圈一圈解开,里面的皮肉被长久的包裹着,呈现出一种诡异的粉红色。

闲闲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,直嚷着吓人:“好好地姑娘家,真是受了罪。”

如因低头细看,有一些伤口里面已经有了新生的嫩肉,不过大片的伤口依旧骇人的敞着口子,不知道还有没有可能恢复原状。

兰隅用一根玉柄缓缓给她上药,清凉凉的感觉掩盖住伤口中的隐痛。

如因看她上药,自己忽的想起刚刚西行热河那天,在皇帝的御辇上,他说她腕子好看,只是太空。

如因心中苦笑,不知这算不算一语成谶——如今她的腕子上可不空了,严严实实全包着药布。

往后估计也不会空了,满满当当尽是疤痕。

她叹一口气,似是在为自己身上的疤痕惋惜,又似是在庆幸,庆幸她只是受了伤,熊口之下还能捡回一条命。

她也庆幸上天终归还是眷顾自己,肯再给她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。

等兰隅上好了药,又重新取了干净的药布给她裹上。闲闲在一边儿看了很久,半天才说出一句:“如因,你真受苦了。”

如因低头看兰隅绑药布,声儿又轻又低:“没什么苦不苦。他没事就好。”

闲闲忽然觉得鼻头有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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