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穿越架空 > 凤时春 金明之 > 1. 长赢(一) 祸到临头

1. 长赢(一) 祸到临头

小说:

凤时春

作者:

金明之

分类:

穿越架空

更新时间:

2024-05-10

《凤时春》小说免费阅读 fhds.cc

《凤时春》/金明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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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慢着点儿,那是二爷的文房,磕了碰了扒了你的皮!”

“还有你,晌午没吃饭还是怎么着,一个箱屉搬两步得歇三回?外头的倒卧【1】都比你有劲。”

……

如因坐在明间正堂正中间那把梨花木玫瑰圈椅里头,眼睛看着院子里闹哄哄的人影,老神在在端坐着,掖手兴致勃勃看外头吵嚷的热闹。

如因听着兰隅站在院儿里中气十足的一声声呵斥,觉得她实在是个泼辣户,嗓子一扯,一个人喊出千军万马的气势。

如因想的出神,没察觉身边儿立着的梅簪这会儿已经瞅了她好几眼。

梅簪心头忍不住突突的跳,侧目打量着如因的面庞——黑鸦鸦的鬓发衬的白莹莹的皮肤像是块半透明的胰子,唇角勾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。

这姑娘真是个没心肝的,刀都快架到脖子上了,还有闲心在这儿看兰隅骂人。

梅簪又看了眼天,明明是一天当中最暖和的下晌,可外头这会儿黑压压的,像是要有大雪。屋里头早点了灯,如因的脸就在这明晃晃的灯光下柔和起来。

梅簪大着胆子开口唤她:“姑娘,姑娘?”

如因回了神,扭头看梅簪,唇角上勾起的笑还没消散尽:“嗯?”

梅簪捂着胸口,低声问她:“姑娘确定一会儿一定有信儿来?”她指指外头乌云压阵的天,“怕是有大雪。”

有北风应景的卷进来,把唇角的笑卷的无影无踪,只剩脸上一双杏眼在火烛光辉里亮的耀眼。

如因捋捋身上的袍子,口气淡淡:“主子起了兴儿,可不会管奴才是不是顶着雪来。主子只要发话,即便是天上下刀也得走一遭。”

她说完,余光看见梅簪的身影晃了一晃。

如因轻笑:“怕了?”

梅簪摇摇头,又点点头。

都是不到二十的姑娘,遇上这种事儿谁能不害怕。

如因本想打趣她两声儿,想到这自己又叹了口气,话在舌头尖儿打个转,换了一句:“严格论起来,你只是从春家领工酬的绣娘,不算春府上的人,真要雷霆震怒,不牵连你。”

梅簪想要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,就看见门房上的人猫着腰跑进来,一甩袖子打千儿:“主子,培雍大人遣人来了,请您即刻进内务府回话。”

如因听见这话,反而有种石头落地的踏实感。

她站起身,看向梅簪:“家里头就交给你和兰隅了。”

如因身上的大氅没脱,可还是看起来单单薄薄的,下巴颌儿尖的像是一掰就能断。

梅簪心里忽的升起些侠客仗剑保护弱小的仗义感,胸脯一挺,话很坚定:“我送您到宫门口。”

马车摇摇晃晃,离紫禁城越来越近,梅簪的豪气也逐渐消退。

雪沫子已经下来了,跟着风打着旋儿往马车里头钻。

梅簪伸手将帘子掖结实,自个儿嘀咕:“培雍大人这是养了多少个耳报神?咱们才刚进京,连宅子还没收拾利落他就遣人来喊。有这种未卜先知的本事,只在咱们苏州做个织造郎中也是屈才,合该去天桥上支个摊子给人算命。”

如因依旧掖手坐着,眼皮半阖,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:“宫里头的太监宫女都比外头的州官府官要金贵,更不用说是培雍大人,万一被人听见一个字,我保不住你。”

梅簪顿觉脖颈后头凉飕飕一片,下意识缩缩脖子,应一声是。

如因抬抬眼皮,见梅簪面色苍白,心里又有些不忍。

她不是故意吓唬她,只是梅簪是个绣娘,手上的功夫一流,可嘴上却少一把锁。往后她们要常住京城,如果不把事情说的严重点,真够呛她以后还能说出什么话来。

把命交到别人手里攥着能好受?

如因想了想,又开口嘱咐梅簪:“这次过年,太上皇和太上皇后在外头不回宫,但置办的东西一样不能少,万岁爷重视,样样得亲自过眼。既然咱们的衣服出了问题,万岁爷一定动怒。不过万事我在前头顶着,你不用怕,只管在家里看好门户,尤其看好逾白,在我回来之前不许任何人出府走动。”

“欸,欸,”梅簪连连应了,憋了憋还是没忍住,“姑娘这是何苦,冒着掉脑袋的风险办这事儿?故意在丝线上动手脚,毁了太上皇后的衣裳这是闹着玩的?要我说,等来年开了春,您跟魏家二爷一完婚,仰仗着魏家的势力,咱们的生意也一定会有起色,二爷的学业仕途也不用发愁了。我听说,魏家二爷玉树临风,仪表堂堂……”

如因止住梅簪的话:“既然我已经跟魏家退亲,魏家和魏家二爷以后就不要再提。”

风更大了,夹杂着雪沫子顽强的从一星半点的缝隙中钻进马车里。如因深吸一口气,觉得五脏六腑都被冻成冰疙瘩。

婚是自己要退的,退完了又反反复复提起,反倒显得自己矫揉造作,像是个没脸皮的人。

她重新垂下眼睑:“我与魏家二爷本就是娃娃亲,只小时候见过一面,退了就退了,没什么可惜。魏家世代功勋,打前朝起就是手里握着兵权的兵马世家,大齐建朝的时候又有跟着先帝爷入关的从龙之功,洪鄂春家算怎么回事儿呢。皇商,说着好听,说白了也不过一介商贾,当年勉强用额涅的脸面才换了这门亲。如今春家风雨飘摇,所有事儿都得我一人扛,真要与魏家完婚,且不说春家这摊子该怎么处理,就单说魏家都不一定愿意我进门。”

梅簪叹道:“魏家是高门,即便长辈们心里头再不喜,可定下的婚事断没有翻脸不认的道理。”

如因轻笑一声,似在嘲笑梅簪的话,又好像是在嘲笑自己:“面上可以不说,心里头却止不住人家怎么想。被人当个芥蒂过一辈子,我不愿意。你说得对,魏家是体面人家,毁亲这事儿即便再不愿也不会开口说,但我没什么怕的,所以就换我说,指不定现在魏家上下正抚着胸口松了口气儿呢。”

梅簪无话可说,因为她知道这是事实。

如因没时间伤春悲秋,洪鄂春家跟苏州织造局的合约明年就到期,同行见她一个女孩掌家业,处处排挤刁难。二叔不成器,花钱如流水,把她当成摇钱树,天天儿来拿钱。弟弟一年年大了,聪慧的很,要想走仕途,苏州的塾师们是万万不够水平的,非得到京里来才行。还有阿玛的死……

如因疲倦的朝后微微仰头,这一桩桩一件件都需要她定夺,哪儿还有时间心疼那从未见过的未婚夫?

聊着闲话,车子晃晃悠悠停下。

赶车的奴才外头低声喊她:“主子,到西华门了,得烦请您下车。”

帘子一掀,外头已经落了薄薄一层白。如因跟着梅簪下车,低头走进西华门下的甬道里。

侍卫抬抬手拦住她俩,口气不算友善:“来者何人?”

梅簪蹲个福:“奴才是洪鄂春府的人,奉苏州织造郎中培雍大人令,进内务府回话。”

话音落,值房里出来个容长脸的太监,缩着手脚哈着腰,冻得直跺脚,阴阳怪气的出声埋怨:“春掌柜可算来了,再不来我都要冻成干儿啦。”

如因没见过他,但知道他定是内务府的人,于是赶紧上前把自己的手炉塞到他手里头,笑意盈盈:“劳烦谙达在这儿受冻,手炉子里是刚烧的碳,热乎着,谙达别嫌弃,拿着暖手。”

太监瞄了一眼手炉,小巧精致,缵着金丝,上头还有两颗红到滴血的宝石,不由立马转了笑脸,温和起来:“春掌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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