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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9. 莺时(五)

小说:

凤时春

作者:

金明之

分类:

穿越架空

更新时间:

2024-05-10

《凤时春》小说免费阅读 fhds.cc

恪亲王正经起来,刚毅的轮廓跟皇帝有几分相似。

到底是血脉同源的兄弟,神态和表情都能看得见那人的影子。

如因有一瞬间的愣神,而后迅速抽离出眷恋的情绪,认真问他:“这几日,您是同醇贝勒在一处吗?”

恪亲王说是,又摇摇头说不是:“五日前醇贝勒来信邀我从寒山寺入他的府邸,我便同福豆一起去了。但没见到醇贝勒,他一直到了昨儿才从京城过来,今儿一早又回京里去了。”

如因纳罕:“您去了五日,醇贝勒昨日才来?那前头四天您就跟福豆两个人待在醇贝勒的宅子里吗?”

恪亲王神秘兮兮压低声音:“当然不是,你知道我前头四天是跟谁在一起?”

如因当然不知道,恨他故弄玄虚,心里急的火烧火燎:“您赶紧说吧我的爷!”

“富察·培雍!”

如因先感吃惊,而后又觉果然如此。

“他果然是醇贝勒的人,”如因手握成拳,“他同您待了四天?都说了什么?”

“你在信里怀疑的那件事儿确实是真的,”恪亲王说,“培雍前些日子私下联合了梁白二家和另外几家不太起眼的商户,趁着如今价格尚低,在远郊农庄手里大批量压价购入丝棉原料,准备等寒灾愈演愈烈之际再拿到黑市上抬价卖出。”

恪亲王顿了顿:“如今寒灾已经有了苗头,尤其是南边儿遭殃更重。他们已经悄悄运了一批棉衣到杭州,听培雍说单这一趟就已经比平时多赚了五番。”

如因急迫:“还有呢,你们在一起四天呢,他还说什么了?培雍是什么时候开始替醇贝勒办事的?还有什么是咱们不知道的?”

恪亲王抿抿唇,半天才才说:“你知道这些就够了,反正培雍早已经跟了醇贝勒,跟咱们不是一条心。往后你离他远着些,甭搭理他,后头自有我跟万岁爷对付他。”

如因不甘:“可……”

“你孤身一人还带着两个孩子,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靠你吃饭,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得想想他们。现如今一切都在暗中进行,万岁爷没法儿公然罢了培雍的官,只要他还在织造局一日,你们春家就得仰他鼻息一日,你可明白?”恪亲王点到为止。

窗外雪花片片,隐约传来长风和小厮们嬉闹的声音。他生性活泼,是个坐不住的性子,下了雪更加兴奋,跑到雪地里跟小厮打雪仗。

一阵阵欢快的笑声和叫嚷声远远传过来,让如因陷入久久的沉默。

如因纵然有万般不甘也只得全数咽下,因为她知道恪亲王说的对。

她跟皇帝之间的关系早已经人尽皆知,培雍与她同在苏州,没对春家下手是因为培雍目前仍是醇贝勒的一颗隐棋。如果朝一日培雍身份暴露或觉察到危险,醇贝勒一定会让他对春家下手。等到了那时,不管是她还是春家,都是毫无还手之力的。

暗卫可以护住人的性命,却无法插手织造局对春家的任何决定。

春家这座高楼看似坚固,可实际上坍塌也只不过是织造局一句话的功夫。

她是死是活不重要,逾白、长风还有春家所有人却是无辜的,不能被她牵连进这个漩涡中。几辈人积攒下的家业也决不能毁在她的手上,这样的后果她承受不起。

敛了心绪,如因淡淡叹一口气,又想起一件要紧事问恪亲王:“最近京里的信也断了,不知是不是因为下雪的缘故,算起来已经有接近二十日不曾有信发来,”如因心里感到发毛,“您如今探听了新的消息,是不是已经送去京中?若是万岁爷有信给您,您能不能知会我一声儿?我也没别的什么事儿,左不过知道他还好就够了。”

恪亲王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笑,翘起二郎腿,斜着眼看如因:“怎么,惦记了?”

如因别过脸去,看见名帖上没有擦尽的香灰,伸手取了巾栉擦:“您别乱说。”

擦了几下都没擦干净,如因干脆放弃这种自欺欺人的动作,撂开巾栉对恪亲王说:“我也不是惦记。我知道万岁爷日理万机,忙的不得了,再加上眼下又有醇贝勒的事儿牵绊,三五日不得空写信也是正常。只是我离他太远,一断了信,一点儿他的消息我都不知道,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总担心他。”

恪亲王点头:“除去平日里的朝务,万岁爷这阵子还真是焦头烂额。”

“怎么了?”

恪亲王脸上很罕见的有了些忧色:“先是夏日里头闽地大旱,朝廷拨付的赈灾银刚刚发下去,还没等缓过劲儿来,江南西越这一带又遇上百年难遇的寒灾。北边儿羯人仍旧虎视眈眈,眼下那边冷的也比往年更厉害,如今魏家倒了,羯人一定会趁着这个机会挥师南下,到时候寿北一带又得是几场血战。外有敌,内有灾,宗亲王公们又是些不管事的,只顾着袖手看笑话,所有的担子都在万岁爷一个人身上,你说他能不焦头烂额么?”

如因的心也跟着揪起来:“咱们里头这些问题倒是好调理,不过费些精力和银钱,只是羯人那边……难道魏家一倒,满朝竟连个能用的人都找不出来?”

恪亲王说那倒不至于:“我从京城来苏州之前就听说卓杨大人已经上折子请旨,自请领兵今冬驻守寿北镇,”他给如因解释,“卓大人虽然是太上皇后的哥子,万岁爷的亲舅舅,不过他绝非富贵闲散之辈,领兵打仗是一把好手。也就这些年外头有魏家驻守,北境无忧,而他又正好一身伤病,这才一直留在京里修养。此番若是能得卓杨领兵,想来寿北一带多少能安稳半个冬天。”

如因抚着胸脯疑惑:“为何才只能安稳‘半’个冬天?”

恪亲王说:“寿北镇的驻兵有超过半数都是魏家麾下,如今魏家定罪,麾下那些将士头上扣着一顶魏家军的帽子,身上也有通敌叛国的嫌疑,所以一时之间还难以启用。即便卓杨驻守寿北,可能够供他调遣的军士不过半数。现在只能双管齐下,在京中加紧解决醇贝勒的事儿,等魏家平反无罪,那些魏家军的将士自然也能无罪,到了那时候卓杨才能彻底的调兵遣将,镇守寿北。”

如因喃喃:“果然是牵一发而动全身。也难为他了,碰上稍有不甚就满盘皆输的局面,谁能不殚精竭虑。”

恪亲王轻笑一声,有些醋意:“你这一颗心总担心他,只唯独不担心本王。”

如因无奈:“我担心您什么呢?”她上下指一指恪亲王,“您瞧瞧您自个儿,红光满面的,一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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