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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8. 玄序(五)

小说:

凤时春

作者:

金明之

分类:

穿越架空

更新时间:

2024-05-10

《凤时春》小说免费阅读 fhds.cc

逾白悄悄瞄一眼如因,如因老憎入定,握着一把团扇坐在窗边儿,身子跟着御辇轻轻摇晃,眼睛半阖半开,饶是逾白心里急的冒火她也岿然不动,一眼也不看他。

他眼皮都快抽筋了可自家姐姐愣是理都不理他,逾白只能认命的垂了头,不敢再有动作。

皇帝将这姐弟俩的一切都尽收眼底,心里想笑,又将手抬高一些,用逾白的书卷挡住想要上翘的唇角。

“哗啦哗啦”

书卷缓慢的被皇帝翻动,御辇里静的吓人。外头嘈杂的车轮和步履声竟然一点都没能打破御辇中的沉静。

逾白低头跪着,手用劲儿摁住膝盖。

这是他第一次面对皇帝。

即便不抬头,可皇帝身上不经意间流露出那种恢弘煊赫的天家威仪,还是让他大气都不敢喘,只能老老实实跪在原地,在这个闷热的夏日午后任由汗水逐渐浸湿中衣。

良久,皇帝终于翻完一卷,将书轻轻撂在案上,发出一声纸张清脆的声响。

“不错,”皇帝的声音低沉,听不出什么喜怒哀乐,“写了一手好字,文章做的也还尚可。”

跪了这么久,逾白感觉自己的身子像是变成了手艺人手中的提线木偶,一动弹,骨头间的缝隙发出一声低沉的摩擦粗响。

他叩了个头:“谢主子爷谬赞。”

半大的孩子,能跪这么久已是不容易了,皇帝看见他脖颈后面发亮的一片汗渍,启唇道:“起咯,甭拘着,坐吧。”

逾白这才松了口气,手撑着膝盖站起来,战战兢兢地半个屁股坐在如因身旁的杌子上,依旧垂着头看地,不敢直视天颜。

皇帝知道如因心里还在生闷气,看她嘴唇干燥,微微有些泛白,于是故意喊她:“春如因。”

如因这才有了动作,稍一欠身:“奴才在。”

“给朕倒杯凉茶。”

“是。”

如因顺从起身,轻车熟路走到小桌几旁倒了一杯凉茶奉到皇帝面前。

皇帝却不伸手去接,只瞥了一眼便道:“朕不想喝了,赏你。”

如因在心里焦躁难安,走也走不了,又恨皇帝非要在逾白面前捉弄她。

她将茶盏‘哐啷’一声放在皇帝手边:“奴才也不想喝。”

皇帝倒没什么反应,只是逾白已经被自己姐姐吓没了半条命,几乎是浑身瘫软的从杌子上滑跪到地上,满眼尽是惊惧。

皇帝一怔,如因也一怔。

旋然,皇帝无奈笑起来,指着逾白对如因说:“你撂脸子也得分时候,瞧把逾白吓的。”他很和煦,唤逾白,“你起来,不用跪。若是害怕,就回去好好同你姐姐讲讲规矩,今后别在朕面前耍脾气。我瞧着她年龄虽然比你大几岁,可远不如你老成持重。”

逾白真是惊呆了,他原先从未见过如因这种模样。他这个姐姐,是天下第一等的沉稳有度,行事说话向来都是四平八稳滴水不漏。给皇帝撂脸子?这是让逾白想都想不出的场景。

再者,他也从未想过威仪凛凛的皇帝竟是个这样和善的性子,叫个奴才驳了面儿,也不生气,真是天下第一等和煦善良的人儿。

他颤巍巍应了一声,渐渐把心放回到肚子里。

如因也有些后悔,她神思凌乱,不知怎么就在皇帝面前发了脾气。她又想起四执库那个被剥皮楦草的太监,一个激灵,背脊上冷汗丛生。

帝王长久的眷爱从来就是不能奢望的水中月镜中花,像太上皇那样的情种,纵观上下几千年也就只有他一位而已。

皇帝是她最大的靠山。如因想,自己着实有点得意忘形了。

她终于清醒过来,低着头跟皇帝说声奴才有罪。

皇帝却说不打紧:“也给逾白倒杯茶。”

御用的瓷盏都已经被逾白握在手里,他仍旧觉得眼前场景飘忽似梦。

皇帝捡着他在卓家这阵子学的内容略问一二,又挑了个中凝滞难懂的地方同他简单谈论一番,倒逐渐让逾白缓和下来。

逾白讶异于皇帝学问之高深,再晦涩艰难的东西在皇帝那儿似乎都轻而易举,不过三言两语,反倒让逾白大有茅塞顿开之感。

两人之间气氛渐入佳境,逾白本就是单纯性子,一认了真,就将头脑里杂七杂八的念头摒除干净,专心致志同皇帝讨教起来。
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如因反倒被晾在一边。

她看一眼弟弟求知若渴的眼神,再看一看皇帝,心中泛起一阵柔软,而后心头又涌上尖锐刺骨的愧疚。

若不是因为她,皇帝又怎么会撂下军国大事来指点逾白的学问?这个道理如因明白,也明白了皇帝待她的一片赤诚和真心,那些歉疚就像生了根,在她的心头狠狠地扎进最深处。

一连几天,逾白都没缓过神来。

窗外的连绵的山影逐渐远去,换上一片一片荡漾的草场。

越走,天儿就越凉爽。

白天倒差别不大,一样的热气腾腾,只是晚上太阳一落,接着就有清凉的风四处弥散笼罩。如因又让兰隅重新开了包袱,给长风找出一张薄毯,晚上睡觉时给他盖好肚子。

春家的小帐子里,逾白捏着书脊又在窗边愣了神。

如因叫他两遍都没应声,干脆过去推他:“听见没有?”

“啊?”逾白回神,仓皇的起身,“阿姐说什么?”

“我问你要不要也备上一条毯子,”如因好奇,“你又在想什么想的这样专注?”

逾白有些不好意思,比她还高出一个头的男孩儿竟然有了些扭捏:“没想什么。”

如因还真是纳罕,急的猫爪挠一样,于是故意叹口气:“你大了,有心事都学会瞒着阿姐了。”

逾白不大好意思,硬着头皮开口:“我在想万岁爷。”

“万岁爷?”如因啼笑皆非,“你想他做什么?还想的这样出神。”

逾白挠挠头:“我就觉得万岁爷像个风光霁月的神仙哥儿,那样高高在上的一个人,竟也这样和善,还愿意不厌其烦的为我解疑答惑。万岁爷学问高深,我觉得甚至远在夫子之上,”他又兴奋起来,“阿姐,你还记得吗,咱们告退的时候万岁爷还拍了我的肩膀,说我学问做的很好,明年一定高中。”

逾白看着她,有些支吾:“阿姐,我瞧着万岁爷对你有情。你……你不如就跟了万岁爷,那样好的一个人,一定不会叫你受委屈。”

长风跟兰隅从外头编了草环,蹦着跑进帐子,乍一听见逾白的话,长风翘着脑袋凑过来:“姑姑要跟谁?姑姑要成亲了吗?”

如因轻轻一巴掌拍在长风的后脑勺上,先瞪一眼逾白又低头跟长风解释:“没有,你听错了,姑姑不成亲。”

长风噘嘴不服,指着逾白说:“我都听见了,春二叔刚才分明就是说让姑姑成亲。”

他又眨巴眼问逾白:“春二叔,你刚才说的是谁?谁要娶姑姑?”

逾白是个没心肝的,直接咧嘴一笑:“是万岁爷。万岁爷做你姑丈好不好?”

如因还没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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