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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4.狮心

小说:

圣米歇尔的审判

作者:

凤小仪

分类:

穿越架空

更新时间:

2024-05-12

《圣米歇尔的审判》小说免费阅读 fhds.cc

瘟神被带走时,窗外天色已深。室内的狼藉和血肉隐藏在一片暗影中,血腥味却愈发浓厚。

众人走出红房子时,都松了口气。

辛巴见金牙趴在一张门板上,人清醒了,但满嘴是血。走近问候了一句:“啧,伤得不轻啊。”

金牙:“他妈的,老子命大,死不了。”说着扭头连吐了好几口血。

辛巴:“……没想到你这么硬汉的。”

吐完血,金牙抹了抹嘴,突然一声哀嚎,从血沫里扒拉出一颗亮闪闪的东西——一颗标志性的金门牙。缺了牙的嘴里顿时飙出一连串含混不清的脏话,直到因为情绪激动扯到了背部的伤口,才闷哼一声,偃旗息鼓,神色恹恹。

斯宾塞走过来,表情像便秘了十天,对辛巴道:“莫瑟夫大人派我来协助你。”

辛巴问:“有医生吗?”

斯宾塞摇摇头。“最早得等明早退潮后,才能去岛外找医生来。”

辛巴叹气。“先送伤者去医务室。另外,如果囚犯当中有人懂医术,先拉过来应个急吧。”

斯宾塞想了想,好像是有那么一个,答应道:“好。”

……

狭小的医务室里支起三张窄床。阿兰窝在最角落的床上,埋着头,缩成一团,只伸出那只受伤的手,上面缠着一件被浸透血的上衣。

金牙龇牙咧嘴地趴在床上,扭头瞥见阿兰,立刻大声咒骂起来,恨不能起身抽出棍子结结实实教训他一顿——因为阿兰的指认,金牙才负了伤。辛巴只好把林恩安排在中间的床位,将两人稍稍隔开。

过了会儿,斯宾塞带来一名囚犯,对辛巴道:“听说他经常给其他犯人看病。”

辛巴的目光从胸前闪闪发亮的十字架移到对方脸上,来人竟是“传教士”,纪尧姆·杜邦。

这位前神父的笑容十分有亲和力。“我父亲是医生,从小耳濡目染,多少了解一些。”他在胸前划了个十字,动作轻柔地检查起三人的伤势。

“背上的外伤不要紧,先服一点止痛药,每天两次外涂消炎药膏。麻烦的是,脊柱和内脏可能有损伤,需要找更专业的医生进行全面检查。”

“腿骨骨裂,需要固定伤处,休养至少一个月。如果擅自行动,可能影响恢复,留下后遗症。切记切记。”

阿兰的伤势就不必多说了,纪尧姆为他细细清理、消毒,最后包扎完毕。

临走前,纪尧姆双手握着十字架,对斯宾塞说:“先生,如果您准许,我希望在每天放风时间过来照料伤者。”

斯宾塞看向辛巴,见后者轻轻点头,便答应了。

金牙吃下止疼药,很快昏沉睡去,梦里不忘骂骂咧咧。阿兰那边,受伤的手悬在床外,身体的其余部分藏在被子里,只露出沾着血污的肮脏金发,他也吃了药,正在睡梦中啜泣,倒是不再念叨“珍妮”了。

只有林恩还醒着,靠坐在床头,一条腿缠着夹板和绷带,直挺挺地搁在床上。他还戴着那顶臃肿可笑的毛线,几乎将整张脸藏进去,只露出苍白尖锐的下巴颏儿。神情怔忪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
辛巴来到他身边。“没吃止疼药?”

林恩苍白地笑了笑。“听说……那种药会让人上瘾。”

辛巴正有些诧异,却听斯宾塞在门口说:“1422,典狱长要见你。”

……

奇迹楼,会客厅。

莫瑟夫看见辛巴,第一句话就是:“德·蒙蒂霍公爵最近去世了。”辛巴正感意外,他又轻声补充:“自\杀身亡。”

“自\杀?”心机深沉的西奥多·德·蒙蒂霍公爵,竟然会选择自我了结?辛巴直觉,其中另有隐情。

“这是老管家塞巴斯蒂安的说辞。他对德·蒙蒂霍家族的忠诚确定无疑,大家便接受了他的说法。不过我总觉得,公爵不像那样的人,所以想听听你的看法。”

“现场情况如何?”

“在花园深处一栋弃用多年的小楼里,公爵屏退所有佣人,用短刀刺进了自己了心脏。”

“花园一角的废弃小楼……”辛巴抓住这个细节,“难道是二十年前,克拉伦斯的居所?”

莫瑟夫点头。“他被送往疯人院之前,曾住在那里。难道……难道公爵因为愧疚而自\杀?”

辛巴想起了卡迪夫讲述的故事,问:“有公爵夫人的消息吗?”

“据说夫人伤心过度,昏迷不醒。”

“也是老管家的说法?”

“对。”

辛巴便明白了——公爵夫人阿丽尔一定与公爵的“自\杀”有关。

如果卡迪夫已经查明克拉伦斯发疯的真相,那么,阿丽尔也应该知情。顺着这个思路,那封莫名出现在公爵书桌上的、以死者口吻写下的信,正出自阿丽尔之手。

公爵没有依照死者之信的要挟来圣米歇尔监狱,她便决定亲自执行“审判”。

或许连阿丽尔本人也没有意识到,她自己正是公爵心中唯一柔软之处,是他的致命弱点。因此,得以审判他。“伤心过度,昏迷不醒”是对阿丽尔的撇清与回护,大约是公爵临终的安排。

卡迪夫讲述的那个三角爱情故事,此时才真正落幕。

莫瑟夫端详辛巴神色,问:“怎么?”

“也许冥冥之中,公爵也死于一场审判。”

莫瑟夫以为他在讲因果报应,怪道:“我还以为你是无神论者。”接着,他干咳几声,“好吧,不管怎样,没有公爵这座大山在上面压着,终于可以清算瘟神的恶行了!”说得正气凛然,好像他从来不曾跟瘟神站在同一阵营。

“怎么清算?”

“不论其他,光论今天的事——一名囚犯瘟神被挖心碎尸,另一名囚犯被砍去手指,也足够把他绞死了。我会向法官提请判决,没有公爵施加影响,相信很快就能得到正义的裁决。”

“地下酒窖里的那些……”

莫瑟夫变得支支吾吾起来。“那些不幸的人,是在这十几年间陆续‘失踪’的,咳,本人作为典狱长,确实有失职的嫌疑。如果能将瘟神送上绞架,也算,也算还他们一个迟来的公道了吧。”

听莫瑟夫的意思,为了稳住典狱长的职位,希望继续掩盖地下酒窖的藏尸,将瘟神推上绞刑架,便算了结了此事。问题是——

“费尔南能接受吗?”辛巴问,“如果不能,你不会打算继续软禁他吧?”

“啊,老费尔南。”莫瑟夫显得很丧气,“我会找他谈谈的。不管怎样,你会很快见到他的。皮埃尔主教提出近期来访,还在信中问候了费尔南……唉,自从蜘蛛出现,事情就开始变得一团糟,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呢!”

“就快了。”辛巴也不全是敷衍道。

嫌疑人已经摆在明处,只差一样——证据。光凭阿兰记忆中虚无缥缈的香水味可定不了卡迪夫的罪。既然瘟神已经被关押,乱局暂定,他打算多花些时间调查清楚。

莫瑟夫叹了口气,说:“只求主教大人到来时,那只蜘蛛别闹什么乱子。”

会客厅外,有人敲了敲门。莫瑟夫烦闷道:“进来!”

一名狱警走了进来,躬身道:“莫瑟夫大人。”

“这么晚了,有什么事吗,梅特?”

与金牙一样,梅特曾经在纺织车间里担任监工,辛巴也认识他。其人微微驼背,耳朵引人注目地缺了一块,有人说是被他自己的老婆咬掉的。他是个看起来有些窝囊的男人,总是苦着脸,说起话来絮絮叨叨、找不到重点。金牙叫他“老母鸡”,囚犯们背地里也跟着这么叫。

“是的,是有这么一件事,莫瑟夫大人,不然,我是不愿在这个时间打扰……”

“快说什么事!”

“唉,好,好的。”

梅特愁苦地看了莫瑟夫一眼,被蓦然打断,有些受伤似的。他顿了顿,照旧叽叽咕咕细细碎碎地说道:“您知道,纺织车间的原料和产品,也就是成箱的羊毛、棉花、纱锭,都靠老乔治驾着马车运进运出。他那辆马车进不了监狱,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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